樂堂頤養天年的李大總管被分到自己這裡耿耿於懷,她是多麼地想忘了他手裡還有康熙留給自己的東西啊,可惜別人就怕她給忘了,臨走還把緊箍咒給她戴上了。
某四雖然如今已經是雍正帝了,可惜先皇的遺命丫也不敢違抗,耿同學打心裡鄙視他。
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先皇身邊的李大總管那是多麼閃閃發光的一塊牌子啊,然後在她毫無思想準備的時候“咣噹”一聲在她身邊落地生根了,她想不招眼都不現實。
現如今耿同學那是非常非常地想低調,自打入宮除了定時給皇后去請安,那正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對地保持低調。
可即使這樣,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經成了一些人的假想敵。
是呀,沒辦法,弘曆弘晝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裡,而某四的子嗣那麼單薄,弘時那孩子跟她又挺近乎,人李氏早就瞧她不太順眼,估摸著現在就更厭惡了。而年糕同學現如今家裡正受重用,又還有一個福慧……
耿綠琴在李德全的攙扶下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繼續想心事。
頭痛啊,明明她是一丁點旁的心思沒有的,可是害人之心無可有,這防人之心就絕對不能沒有的。尤其是皇宮這麼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就更可怕了。
這個壓抑的充滿了陰謀詭計與陷阱的地方,耿綠琴一刻也不想多呆,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她嘆氣,不過,如今怎麼地也得等生完了孩子再說了。
耿綠琴一邊想心事,一邊吃著春喜端來的燕窩粥,嘴裡味淡得她都想扔碗,說實話,她對這些所謂的昂貴補品實在是沒什麼鍾愛,不過,上面吩咐了,下面的人做好了端來了,她不吃又浪費,那就吃唄。
“皇上駕到。”
正吃著呢,冷不丁地聽到小喜子在外面通報,耿綠琴急忙放下碗,就要往起站。
“別動,坐著吧。”
耿同學向來是很識時務的,尤其吧她也挺不想挺個大肚子給某四行禮於是很聽話地不動了,只是口頭上表達對皇帝的敬意與禮數,“奴婢失禮了,皇上勿怪。”
“聽太醫說日子也就在左近,你要當心。”話聲微頓,然後對著旁邊伺候的人說,“你們也上心些。”
“嗻。”
雍正直接就在耿綠琴的身邊坐下,然後特自然地伸手摸摸她的肚子,猛地感覺肚皮一跳,不由笑道:“這孩子倒是個皮性子。”
耿綠琴說:“是呀。”
“太醫今兒來過嗎?”
“來過了,只說讓主子多注意安胎。”李德全趕緊答話。
“皇上要吃碗燕窩嗎?”耿綠琴瞥了眼旁邊小桌上的瓷罐,特賢惠體貼地說。
雍正點頭,“正好有些餓了。”
“春喜。”耿綠琴趕緊叫人,心說:可算是有人幫著分擔了。
春喜利落地盛了一碗呈上,心裡對主子這種逃避進補的行為十分地鄙視。
雍正那碗燕窩粥沒吃完,耿同學就出狀況了,突如其來的陣痛讓她疼得直冒冷汗,真正是坐立不寧,春喜過來扶她被她手攥得發紫。
“傳太醫。”
然後接下來永寧宮裡便是一片兵荒馬亂。
而這一胎比起前三胎來都折騰耿綠琴,把幾個太醫嚇得臉色都不對。
常在宮裡行走,自然是十分清楚這位耿主子的地位,尤其皇上親自在這裡坐鎮,那股無形的壓力讓他們頻頻擦冷汗。
一直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後,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永寧宮的上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生了位小阿哥。”
雍正伸手接過嬤嬤手裡的孩子,看著那個閉著眼睛哭個不停的小小人臉上的神情柔和極了,這個孩子他終於看到他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