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借畫獻佛了!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
“丫頭,你捨不得?”康熙饒有興味地看著耿同學。
耿綠琴面帶不甘地道:“就算要送也是奴婢自己送,怎麼能憑白讓我們爺得了這個孝名嘛。”
康熙哈哈大笑,對身邊的李德全說:“李德全,把畫收了,咱們走。”
“嗻。”
於是,康熙心情愉快地領著一票兒子走了。
剩下書房的主人——耿同學蕭瑟地看著自己經過打劫的書房,抬頭看向頭頂的房梁,腦中閃過一句話: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不能上吊的梁。
耿同學當然沒有去上吊。
事實上,她一直認為自殺這種事太需要勇氣了,而她也太缺乏那種拋棄一切的勇氣了。
想起以前有個網友起名就叫“用一生去自殺”,耿綠琴就笑了,那朋友說了,就是用一生的時間去找尋一種自己能接受的死法。
她說上吊死相不好,淹死嗆得太難受……總之尚沒有一種讓她滿意的死法。
還有一人品的,叫“天下無病”,然後潛臺詞是——全不生病老孃喝西北風啊,她本職醫生。
不過,今兒她可能讓某四丟面子了,不定那歷史上據說很愛計較的男人怎麼處罰她呢。想想真悲摧,明明就不關她的事啊,她畫年側福晉這事某四一直也是知道的,可是不幸的是今兒這事讓康熙一幫人看到了,老康那為父不尊的腹黑還不失時機的打趣了自己兒子一把。
耿綠琴伸手拍拍額頭,不想了不想了,反正該河裡死,死不到岸上,愛咋咋地吧,她畫畫去,也順便讓自己靜心。
自打壁畫被康熙打劫之後,耿同學那是灰常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恢復精神之後便開始在雪白的書房牆上作畫,她一定要把壁畫整出來。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她就不信還能有人把整面牆給她扛走,哼!
胤禛進來的時候,看到某琴正站在一張椅子上在牆上畫畫,腳尖微踮,太過專注的她完全不察腳已經站到了椅子邊緣,而她突然又朝前邁了一步——
“啊……”耿綠琴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朝一旁摔去,卻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心些!”
“四爺!”
“沒事吧?”胤禛看著懷裡的人心裡忍不住嘆氣,他是生氣,可是看到她這副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他只剩一股無力感。
耿綠琴搖頭,“多虧爺接住了我。”
“怎麼也沒讓人在旁邊伺候?”他微微皺眉。
“春喜大概是去給我拿茶了吧。”她不是很確定,作畫的時候她的精神一向很集中的,身邊的事根本注意不了。
胤禛搖了下頭,將她放下地,“爺也不是隻給了你一個丫頭。”
耿綠琴笑了笑,沒說話。人都得講個緣份,她也就跟春喜對眼,另一個丫頭幾乎不怎麼在她跟前晃,有時候她都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丫頭。
“以後再登高作畫讓人在旁邊伺候著。”
“奴婢知道了。”
便在此時,春喜端著茶盤進來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
“好生伺候你家主子,不要放她一個人登高作畫。”
“嗻。”
“爺,喝茶。”耿同學討好地拿過春喜給自己準備的茶遞給某四。
胤禛接過茶,一邊拿碗蓋撇茶葉,一邊看著某琴說:“以後不許再畫年側福晉。”
看,她就知道四四心裡窩著火呢,還好還好,貌似他沒有深究的意思。
耿綠琴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口頭保證,“奴婢以後一定再也不畫了。”真是不懂得感恩啊,像年側福晉這樣的美人畫下來存檔才有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