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喘,一臉想罵又不敢罵的表情逗得田絲葵笑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莊許還是問出了心底的話,剛剛看到田絲葵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幾乎無法形容,憤怒,厭棄,還有便是替謝長斐高興,畢竟田絲葵還是記著他的。
“是我要問你才對,我就奇怪為什麼你一直看我不順眼,處處為難我,打擊我,原來是為長斐鳴不平。”田絲葵冷哼,“你明明知道,可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埋怨我?該埋怨憤怒的人應該是我!”
“我一點也不希望謝哥和你再有什麼瓜葛。”莊許將瞧不起的神色完完全全放在了臉上,“你有一個優點麼?樣貌醜陋,性格暴戾,更沒有畫畫的天賦,你根本配不上謝哥。”
田絲葵反倒是笑了起來:“莊許,你誰啊?我好不好謝長斐知道就好,關你屁事,你儘管討厭我,看謝長斐會不會因為你而疏離我。”她就是這樣自信,無論是誰幹涉這段感情,謝長斐都不會拋棄她。
她還記得當年謝阿姨對她很是看不上,不夠漂亮的臉蛋,不夠溫柔的個性,可即使她再反對,謝長斐還是堅持和她在一起,這邊是她的自信。
“你把謝哥害成這樣,怎麼還有臉來見他?”別看莊許一副萬年冰山的面孔,其實完全是不經挑撥的個性,更何況田絲葵如今已經抓到了技巧,真是隨口說兩句就能讓他炸毛。
田絲葵沉默,這的確是她的錯,是她的臭脾氣引起了兩人的爭執,謝長斐也算是溫和的個性,可是搞藝術的人,多少有些個性,兩人還是時而會發生一些爭執。這個世界上真正對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大概只有方閱執了。
“我會補償他的。”田絲葵強撐著其實,狀似輕描淡寫回答。“補償?”莊許竟然笑了,只可惜是那種充滿嘲弄的笑容,“你知不知道謝哥躺了六年,即使每天都按摩肌肉,也會出現萎縮現象,就算他醒來,很有可能沒有辦法再提筆畫畫,這是一個畫家的夢想,這些你也能負責嗎?”
這話叫她愕然,復而緘默不語,她知道謝長斐又多喜歡畫畫,也值得謝長斐又多擅長畫畫,如果他不能提筆…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從來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一點的好事,相反一直給他厄運,他為你受過多少次傷?你怎麼有臉說要對他負責?”莊許落井下石,迫使她想起年少輕狂時候犯過的錯。
田絲葵咬著嘴唇,最後也無力反駁,緩緩站起身,幾番留戀才踏出病房,忽然轉頭笑道:“我不會走的,只是回去換身衣服。”見莊許,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宋喬情開啟門的那一瞬間,迎接快遞的天堂般的幸福瞬間成了迎接田絲葵的地獄般的痛苦,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你怎麼又來了?”
“我沒地方去啊。”田絲葵攤手,自顧自地鑽進房間,隨手拿了一件是宋喬情的衣服就鑽進浴室。
宋喬情拍著門哭喊:“那是我的新衣服!”田絲葵完全不理睬,穿上後還嫌棄太大,宋喬情只默默吐槽一句:“是你胸小!”
“你那未婚夫不是把你接回家了嗎?你怎麼又來了?”宋喬情不甘不願地問道。“我和他鬧翻了,就再次無家可歸。”心裡忽然有一種糾正她未婚夫這個錯誤稱呼的念頭,幸好即使壓下,她是不是瘋了!
宋喬情驚訝,顯然是不敢相信的:“不能吧田絲葵,方閱執那麼好的男人你都能鬧翻?你特麼是吃火藥長大的嗎?”
田絲葵不高興了,她和方閱執才見過幾面,而她們倆同學四年,這貨竟然幫方閱執說話?!“怎麼就是我脾氣不好了?這次就是他的錯,他騙我!騙了我六年!”她狠狠地反駁。
“騙你?怎麼騙你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宋喬情口不擇言,被田絲葵按在了沙發上:“喬喬,如果…我是說如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