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達者,雖遠必誅。”
榮達眼裡滿是冷森森的神色,望著雷克的部隊揚起漫天的塵土遠去,心裡的怨毒無法想像。
做為妖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皇族王爺,竟然被一個賤民俘獲,這在自視甚高的榮達心裡,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過。
“呂埃,殿下怎麼沒來親自接我?嗯?”
榮達剛一獲釋,便擺起了架子,企圖以此來證明自己仍舊是金獅帝國高高在上的皇族,他的權威無處不在。
偽裝起來的高傲與自尊,越到極處,越證明了一種心虛的自卑和怯懦。
“麗雅殿下嗎?她現在很忙,為了救王爺可是費盡了心思呢,所以,殿下讓我來接您。”
呂埃望向別處,漫不經心地答道,並沒有對這個王爺有多少尊敬之意。
“混蛋,我是帝國的皇族,幾時輪到你敢這樣對我說話?竟然還不下馬叩見我,你難道想死嗎?”
榮達勃然大怒,幾個月以來憋在心中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呂埃這個出氣筒。
“軍令在身,恕不能給尊貴的王爺拜安了。”
呂埃只是挑了挑眉毛,輕鬆地說道,根本沒拿榮達當一回事。
榮達簡直要氣炸了肺,手指著呂埃,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叔叔如此尊貴的身份,何必跟一個軍旅之中的粗人動怒呢?剛才麗雅有要事在身,未能及時迎迓叔叔獲釋歸來,真是不好意思呢。”
麗雅的語聲悠悠傳來,說不出的美麗曼妙無方。
“哼!”
一句“獲釋歸來”,登時便將榮達打擊得如霜後的茄子。
在向來以勇力稱尊的妖天下里,敗軍之將的確不足言尊。榮達自家知自家事,也只能怒哼一聲了事。可是心裡這份怨毒和憋悶更是難以形容。
“起程擺駕,我要回帝都靜養。”
榮達拂了已經破爛不堪的袍袖,轉身欲走。
“叔叔此舉正合侄女心意。關於榮河大敗損兵折將十五萬餘人,尤其是古齊爾烈火焚城死傷軍民十萬餘人的事情,父皇正想聽叔叔的解釋。”
麗雅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是一雙鳳目卻射出了凌厲的神光。
榮河大敗還有心可原,可是,為了自己逃命而不顧百姓安危放火焚城造成十餘萬軍人死傷殆盡,這樣的草菅人命是任何一個高層統治者所不能容忍的。當然,除非那個統治者昏庸到家,可是事實證明,獅皇塞倫表面的老邁並不能真正掩蓋其精明的本質。
“榮河大敗是我輕敵造成,古齊爾大火當然是雷克那幫賤民放的,這還用得著懷疑嗎?”
榮達有些心虛,可是表面上依然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哦?是嗎?可是我聽到的傳言卻與事實有著很大出入呢。”
麗雅輕輕一笑說道。
“是非自有定論,公道自在人心。我為帝國與獅皇陛下願鞠躬身盡萃、死而後己,蒼天可鑑。回去之後我自會與獅皇陛下說明情況,其他等閒之輩,無權問責。”
榮達也是老奸巨滑,一再擺出獅皇並表明忠心,同時拿出皇族的身份壓人,一時間麗雅也拿他沒有辦法。
“如此更好。那就請榮達王爺啟程吧。呂埃,派幾個高手好好服侍王爺,免得他老人家旅途不安。”
麗雅向呂埃使了個眼色。
“是,麗雅殿下。”
呂埃哪能不明白麗雅的意思,當下便派了二十幾個親衛高手將榮達“送”回寢處。明裡是服侍,其實暗地裡就是將之軟禁囚監起來。他想逃跑是絕對不可能的。
縱然榮達滿心不願意,縱然榮達怒火萬丈,可在這軍營之中,是沒有他這個所謂的皇族的一言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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