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見沒人附和也就閉了聲。
直到主持人出來念開幕詞時,這種沉默才被打破。其中一個男主持剛開口,下面就發出躁動,蔣琳禮仔細看了好幾眼後,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聲音聽上去頗為激動:“居然是覃勳,覃勳阿!”
“覃勳是誰阿?”文延不明所以的問道。
“校團委組織部的部長,挺受歡迎的,不過你應該不認識他。”鍾鑫在一旁好心的解釋道。
文延左右瞧了瞧,覺得這人說話和其他幾個主持人說話的氛圍完全不一樣,於是她雙手撐著座位兩邊的扶手,身體往上蹭了蹭,就為目睹一下這傳說中的人物。可惜她還什麼都沒瞧見,主持人就退場換成文藝表演了。
見文延鬱悶極了,蔣琳禮摸出手機,小聲說道:“我有他照片,你要不要看?”
“你怎麼會有他照片?”文延驚訝的問道。
蔣琳禮看見文延那副吃驚的表情,便有些不高興:“追星的都能搞到偶像的照片,更何況他隨時都在我們學校,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文延攀上蔣琳禮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賠不是:“我的錯,是我錯,你快讓我看看他長什麼樣。”
蔣琳禮翻出照片,兩人腦袋湊在一起看了半天。這張照片雖然可以大致看清輪廓,畫面卻算不得清晰,裡面的男生剪著細碎的劉海,臂彎裡抱著籃球。
“沒有其他的嗎?這張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文延端詳著手機,不滿的問道。
“你別急,等著他待會兒出來你再看,真人比照片好看。”蔣琳禮合上手機,端坐了身體,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眼裡充滿著期待。
文延轉了轉腦子,覺得這眼神怎麼看都不對:“你怎麼了?”
“文延,你別管她,八層都是看上了覃勳,她心裡那點小九九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鍾鑫扳過文延的腦袋,順便往她手裡揣了一顆糖:“這糖是酸的,給你。”
文延捏著那顆糖捏了半天,將那顆糖都給握暖了,做了半天的心理鬥爭,她還是側過身問旁邊的唐時生:“你想吃糖嗎?”
唐時生靠在座位邊上一動不動,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文延湊近了看,是人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文延攤開手掌,最後將那顆糖偷偷放在唐時生的衣服口袋裡。
念閉幕詞時,唐時生是被文延搖醒的,晚會結束後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寢室。沒走幾步,唐時生就被餘妻給叫住了,文延沒有多說什麼,胡亂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了。
餘妻開口問道:“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唐時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那你呢?”餘妻問,抬手摸了摸頸部突然暗叫糟糕,她皺著眉頭跟唐時生說道:“你在這裡等我幾分鐘,真是倒黴……”
唐時生平靜的凝視著餘妻的背影,那一歌瞬間,她彷彿產生了一種雌雄同體的錯覺。
餘妻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裡多了一條線織圍巾,是早上出門時唐時生的那條。餘妻不自在的笑了起來:“剛才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原來是它。”
兩人並肩走得很慢,唐時生的雙手插在衣兜裡,眼睛看著地面,聲音很低:“餘妻,我是女生。”
“我知道的阿。”餘妻偏過頭,眼神無辜而認真:“可是這並不妨礙我喜歡你。”
“為什麼是我?”唐時生問道,她從沒瞧見餘妻身邊少過朋友,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想通除了成績,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論男論女也排不到她頭上。
餘妻幾步跨到前面,雙手插進口袋,一邊聳著肩倒退著走,一邊努力思考的模樣,最後她微微彎下腰,對著唐時生眨了眨眼睛:“喜歡你真辛苦,還得找一堆理由,但我的喜歡是真的,比貞子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