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天我不教訓你我就不姓劉!”
“籠統來說你的確不姓劉,姓炎黃。”
“你倒是會耍嘴皮子,這學校也是什麼樣的鳥人都敢收!”女生說道。
“畢竟這是大林子,有能力招攬各種各樣的鳥。”
……
兩人越吵越激烈,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反倒是唐時生被晾到了一邊。這時,另一個女生突然插進來將兩人隔開:“好了!都別吵了!”
站出來的這個女生是學校廣播站的負責人,叫鄭佳妮。她本來是和餘妻一起來吃飯的,誰知道一不留神餘妻就衝上前跟人吵起來了,仔細一看對方還是自己廣播站的劉婷。因為劉婷快畢業了,不經常來廣播站,所以兩人根本就認識對方,這一架吵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她自己都顧不得先安慰誰了。
餘妻見勢就收,卻一直沒對劉婷有過好眼色,劉婷還想再嚼幾句,卻被鄭佳妮給推走了。
人群散去,只剩下餘妻和唐時生兩人,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像是剛剛吵架的是她們,最後餘妻語調怪異的問道:“你幹嘛不和我說話?”
“我說過的,是你沒理我。”唐時生回道。
“你就不會多主動幾次!”餘妻不滿的說道,語氣像極了一個鬧情緒的小孩子。
“……”唐時生抬頭。
“呆子,我在氣頭上,你說什麼我當然不會理你阿。”餘妻說得極不情願,說到最後徹底洩了氣,隨後她笑了起來,以很認真的語氣說道:“但是現在氣消了。”
從早上開始天空就在飄雨,很小,下一會兒停一會兒。
陽臺鏡子上佈滿了霧氣,餘妻伸手在鏡子上擦了擦,藉著寢室裡檯燈的光,她站在鏡子前轉悠了一圈,偏過頭看見外面還是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有細雨飄打到她的臉上,令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寢室裡的人都還在睡覺,餘妻小心翼翼的將檯燈亮度調到最大檔,輕手輕腳的開始翻圍巾。她記得幾個月前她親手將一條紅色圍巾放在箱子裡,如今卻不翼而飛了,她正納悶著,身後卻傳來床板“吱呀”聲。
“你在幹什麼?”唐時生聲音有些嘶啞。
“找圍巾,我明明記得……”餘妻接話道,接著她猛的轉過身,一臉驚恐,看見是唐時生後才舒了一口氣:“你別嚇我,剛剛我還以為是誰潛入我們寢室了,你聲音怎麼了?”
“大概是感冒了。”唐時生披著棉衣坐在床沿邊,揉了揉眼睛,喉嚨裡就跟有塊火炭在燒。
餘妻指了指桌上的水杯:“你喝點水,我剛倒的,應該還熱。”
唐時生應了一聲,裹著棉衣下床,洗淨自己的杯子,將餘妻杯子中的水倒過來後再喝,餘妻撇撇嘴:“你還嫌棄我?”
唐時生搖搖頭:“怕傳染給你。”
“我才不怕呢,換成平時我肯定不會這麼早起來,可那邊的事還有很多沒完成,主席都發了好幾次火了……”餘妻自顧自的嘮叨。
唐時生靜靜的聽著餘妻的話,餘妻多認識人是好事。喝過水後,唐時生拿起檯燈躡手躡腳的走向餘妻,把檯燈支在她的頭頂,燈下的一切瞬間都明亮起來,餘妻仰起頭,笑了起來:“其實放桌上我也能看見。”
唐時生靜靜的握著檯燈,不說話也不吭聲。
餘妻也並不覺得無趣,自言自語的犯起嘀咕:“我明明記得就放在這件衣服上面,真是見鬼了。。。。。。”
唐時生手臂舉得有些痠麻,不等餘妻抓狂,她輕聲張口,聲音依舊嘶啞:“用我的吧。”
餘妻搖搖頭:“不行,你怎麼辦。”
“我今天不出門。”
“今晚是元旦晚會……”
“我會去的。”
餘妻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