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坤微笑吃了一口面後,將碗推到好啞巴少年面前。
純真一笑,感動幾分。
相靠相依,彼此同路同風雨;
無依無靠,你我緣為緣夢人。
小小的一碗麵不知過了多久才入兩人腹中,一看空碗已在自己面前,鄢坤一笑後,從懷中取出那僅剩的三個銅板,遞給那注視二人已是多時的店小二兒。
一看手中的銅板,小二兒邊收拾碗筷邊像為自言自語地說道:“那神農古架山的韓文員外又到文水城施捨窮苦的讀書人了,聽說只要文章能稍動韓員外雅性,就會得到韓員外施捨的銀兩,也是不知道今年又會有哪些才子能得到韓員外的慧眼賞識。”接著又放了一文錢在桌上說道:“不過聽說要先花一文錢在品竹齋買碗茶水。”
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更像是為鄢坤指路。
“多謝您的指點!”滿心謝意,鄢坤拾起桌上的錢後起身同那啞巴少年便向外走去。
“出了這集鎮,向南二十里便可到那文水城了。”
回身在再謝時,已不見那小二兒的身影了。
文水城:南國洲,神農古架山旁的一個大的城鎮,城中飽學文人頗多,而文人又多是不會營生,所以文水城中的文人的生活一般是很窮苦的。
不過近些年來,文水城的讀書人每年都會得到一方外紳士的慷慨施捨,這位紳士也不是別人,他就是神農古架山中的韓文員外,這韓文便是那綠竹翁韓山的後世子孫。
韓山遷家神農古架山後,韓家不在出任綠竹谷長門一職,但韓家子弟卻都還拜入綠竹一門,成為一名仁教的斬妖鬥士。不過這韓文卻應是一個例外,他從小就不喜歡什麼仁教斬妖聖法,而對琴棋書畫等世俗之物卻是情有獨鍾。兄弟長輩們多在綠竹谷中聽命,這古架山中的韓家便是由這韓文一手主政了,甚喜文學的韓文在歷閱世間後發現世上文人的生活很是窮苦,便是決定每年要對文人進行一次施捨救助,而地點就是文水城中由韓家開的品竹齋。
這文水城不愧為南國洲文化第一城:
書齋林立,茶舍大盛酒樓;書玩古店,琴聲幽揚天外!
一入城中,鄢坤二人也是沒有細問打聽,隨熙熙人流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品竹齋正門之外。只見一幅對聯分列正門兩側:
品天地正氣,淡定方寸之間;
賞古今完人,重彩天地之外!
人進人出中,鄢坤已是幾分心慌。雲霄觀中雖也是學習文章,但也為點到而止,自己法術不通,在這方面自是用功許多,但今日自己真的可以嗎?反覆中一見那四下張望的啞巴少年,便也是心下恆心地邁步向前。
門口外,一機靈夥計已是鄢坤身前施禮說道:“本齋今日已不對外迎客了。”
鄢坤幾分焦急地說道:“今日不是韓文員外在此……”幾分自尊後是無語面色通紅一片。
那夥計一聽他此言是連聲客氣地說道:“原來公子是參加詩文盛會的,失敬!失敬!那公子請隨我裡面請吧。”
入門處,一個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精製的大箱,大箱上書寫‘功德’二字,旁邊是幾碗茶水。已明其中用意的鄢坤來到桌旁,取出一文錢投入箱中後把一碗茶水喝了。
小夥計一見鄢坤喝完又是問道:“這位公子……?”
“他是陪我來的。”鄢坤談笑回答道:
那夥計陪鄢坤二人往裡邊走邊說道:“我家主人有一幾世故友,就是那西域十恩寺的普卓禪師,普卓祖師佛法無邊、恩澤天下,十恩寺地處西域之西,寺中生活甚為苦寒,主人曾多次要佈施於十恩寺,但普卓禪師卻始終不肯理受。原先這詩文盛會是向天下免費開放的,現收取的一文茶水錢,主人是分文不取的,而是全部轉送給十恩寺,因為這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