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美味來。
廟內肉香四溢中鄢坤忽而一笑自語說道:“今日若是我那個啞巴兄弟在場的話,若無老人家幫忙,恐怕我只能吃饅頭了。”
說完,笑容瞬間臉上凝固,他意心中無限升騰:有些事一去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烤肉已漸金黃,一殿肉味飄散,幾分滿足,扯下一塊,美味剛吃兩口,忽然一聲響動從那神像背後傳來,清晰入耳中以為鼠行夜間,但轉念一想突覺幾分蹊蹺,鄢坤當即起身,對那神像正色說道:“不知何人先臨此地?鄢坤打攪幾分,同為天涯淪落人,就請您出來與我當面一敘。”
無聲,殿內一片寂靜,但鄢坤分明感到這廟內應有另一人存在,而且此人就在那神像之後。他為先到,卻又為何如此躲閃?將野味放到一旁,虎意膽邊,鄢坤是輕身神像之後。
昏昏暗暗中一柔弱女子是委身神像之後,未辨容貌,未明事理,那女子已是半走半跌地從神像的另一側奪路而走。
鄢坤心中空空之際耳邊突然傳入一聲微弱的痛苦呻吟。趕緊回身神像前面,火光微明中一年輕絕美女子悽苦倒在地上:破亂衣衫難遮天資國色,錯目慌張暗藏天下靈慧!眼上帶有血色,身體微晃,一手平衡托地,一手握住受傷之處,目光飄散流離,臉色蒼白,一臉病色中額頭的一朵血色寒梅仍然盛彩綻放。
一百五十五 南宮歸俗
額頭一朵傲梅,久歷天下之人都應知道那梅花味著什麼。但一臉悲苦之像入眼,鄢坤是心生憐憫之情,而後是幾分關切地問道:“姑娘,對不起啊,我只是想在此安身一晚,不是有意打攪你,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幫你看看吧?”
鄢坤近身向前中那女子無任何言語而神情更加慌張地向外躲去,見此情景,鄢坤趕忙止步後退說道:“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幫助你,好了!好了,你不要亂動了,那樣對你的傷很不好。”
那女子表情仍然痛苦,仍然萬分警覺地注視眼前陌生男子的一舉一動。
心向善念,心急中忽然想起酒館中那二人對自己說起的事情:鏡水天被破,幾個被囚少女被救後忙亂散走世間,此地少有人煙,她不會是那些受難少女吧,有此一念,鄢坤心中一份驚喜地說道:“你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叫鄢坤,你叫什麼名字啊?……”
無論鄢坤怎樣言語,那女子始終未減半分敵意地對峙而望。
若帶驚慌眼神,木然不言不語,鄢坤忽然心絃一動,往日美好一上心間,鄢坤更起善念地回身坐到地上說道:“我只是一個過路的,絕無惡念他想,你也不用如此怕我,你可是身上有傷的弱小女子一個,我若是有惡念,你防我也應該是沒有用,荒山偶遇,你我也為緣分,既然你要防我於千里之外,那我怎麼辨白也是無用,那我只好跟你保持一定距離以證明我的清白,我決不再前進一步,也不會再問你一句話。”說完,鄢坤是旁若無人地大吃美味烤兔來。
氣氛得到暫時緩解,那女子也是稍微放鬆幾分,安靜的廟內只剩下鄢坤吞嚥烤肉的聲音,那聲音應是不堪入耳的,但此時此地那聲音卻成了受傷女子的天大誘惑,病態早現飢色,腹中空空,眼中流光異動。
女子神色微變中鄢坤忽然舉手說道:“對不起!本來是答應自己不與你說話,但我確實是個好人,你受了傷,這荒山孤廟的,你肯定是忍餓多日了,我年輕力壯,吃多吃少是無所謂了,你可不行啊,餓著肚子那傷是不會好得快的!你的傷不好,我就必須同你保持一定距離,因為我是一個好人,因此我又肯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說著在那女子表情更加木木、未明他所言是何用意時鄢坤已是將剩下的半隻烤兔穿在一枝很長的木棒上,緩緩地伸了過來說道:“我和你的距離一定是要保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