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要是不合,我也覺得很為難。”
蘇雪意聽她噼裡啪啦說了這麼一堆,不怒反笑:“你認為我是挑撥離間?我有什麼好挑撥離間的。他是你的夫婿又不是我的,日後你嫁過去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也和我沒關係。也是,日子怎麼過是你的事,我真是在這裡瞎操心。”
說完,她扭過頭去。
蘇欣意有些慌了。蘇雪意的表情讓她覺得不安,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只是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卻想著勸回蘇雪意,說了兩句話越說越鬧得蘇雪意堵心。
平靜了一下心緒之後,蘇雪意抬手製止了蘇欣意繼續說下去。
“妹妹,今兒是我錯了,我不該管你的事。放心吧,日後我不會管了。”
蘇欣意聽到了前半句,卻不曾注意後半句。聽到了蘇雪意認錯,她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對蘇雪意道:“姐姐日後萬萬不可聽風就是雨,白大哥如今正在考場上,我們哪能隨意懷疑他。”
蘇雪意暗地裡翻了翻眼皮,懶洋洋地應一聲是。
這件事過去之後,蘇雪意又過了兩天悠閒的日子。等到春闈結束的第二天,看著蘇欣意帶了丫鬟出去赴白維皓的約,蘇雪意有心也出去走一走,卻被鎮國侯叫過去了。
鎮國侯這次叫她,也是為了帶她出去。儘管蘇雪意並不是很願意跟著他一起出門,卻在想到自己的猜測之後振奮了起來,跟著鎮國侯出去了。
擺在她面前的機會有兩個可能,要麼從此飛上枝頭,要麼從此跌落地底。
她願意去賭一把。
鎮國侯和蘇老夫人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蘇雪意走了。
走出院子的時候,就算明知道蘇老夫人已經看不清,不會有那樣凜厲的目光。蘇雪意依舊覺得,從後面射過來的視線,如同實質一般,如芒在背。
蘇老夫人在不安。
蘇雪意輕聲一嘆。養了這麼多年的庶女,原本以為就這樣罷了,結果……
但是,她也不覺得愧疚。
給鎮國侯送信的是蘇老夫人,要來京城的也是蘇老夫人,最重要的決定都是蘇老夫人做出來的,那麼後面的情況無論如何發展,蘇老夫人都需要自己來承擔結果。
因為想著這些事,蘇雪意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在鎮國侯看來,這樣的沉默被直接地解讀為了對不可預期的未來的不安。他不由得盡力放溫柔了聲音,道:“不必擔心。”
蘇雪意被他忽然出聲嚇了一跳,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看著他。
鎮國侯被她這樣不給面子的一看,臉色頓時就有些黑。
於是,他乾脆不說話了。
兩個人一路沉默地出了城,沿著管道走了一陣之後就拐進了一條通向村莊的小路。馬車不疾不徐地走了半個時辰之後,蘇雪意終於感覺到了馬車的停下。
然後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來:“侯爺到了,快,兔崽子們過來扶侯爺下車。”
一串腳步聲跑了過來,車簾子被掀開了。
一個面白無鬚的頭顱在車門口出現,對著鎮國侯諂媚地笑:“侯爺來了,來,讓小的扶您下來。”
鎮國侯擺擺手:“我哪裡那麼嬌貴了。”說完,自己從那人身邊跳了下去。那人明顯臉色被嚇得更白了些,拍了拍胸口,又看向車內的蘇雪意。
打量了她一陣,那人微微一笑:“這位小姐稍等,我這就叫人過來。”說完,讓了空隙出來。
兩個看上去年約四十許的婆子在車門口露出來:“請小姐下車。”
蘇雪意帶著心中的猜測與不安,在她們的幫助下下來了。
那個面白無鬚的人頭髮已經有些花白,顯見得年紀不輕了,卻跟在鎮國侯身後,分外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