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說了些好話。
因為人多,班氏也不及細問謝盈脈,但見這教導自己外孫女的謝娘子青春美貌,難得的是她一個小小民女,遠道而來落腳,到了一干誥命跟前也不卑不亢,舉止落落大方,很有幾分英姿颯爽的氣度,班氏對她印象倒是又好了許多,和顏悅色的受了禮,讓珊瑚進裡面取了只品相中等的玉鐲子出來做見面禮,如此一番禮節,卓昭節還惦記著獻曲前多練一練,就藉口帶謝盈脈到園子裡轉轉。
班氏準了,道:“好生招待謝娘子,莫要怠慢了。”
卓昭節帶著謝盈脈想回繽蔚院去抓緊辰光再練一練,謝盈脈掃了眼她手指,勸道:“所謂過猶不及,如今你已經很刻苦了,不差這麼點功夫,再說你是人散之後再彈與自己外祖父聽的,這是孝心,彈得好與不好,我想遊老翰林也不會很在乎,左右你才學,若這會再去用功不仔細傷了手指,晚上彈不成怎麼辦?”
明合、明吉聽了忙也跟著勸,卓昭節到底聽了這話,就道:“那咱們也不要去繽蔚院了,直接去二房裡罷,今兒過來的小娘除了陪著江夫人的孟妙容,都在那裡了。”又道,“裡頭也有幾個是先學了琵琶的,正好介紹謝阿姐給她們認識,往後不拘是學還是買,也有個熟悉的去處。”
謝盈脈微微一笑道:“我這個阿姐做得也真便宜,勞你這麼幫著費心。”
“不過是恰逢其會。”卓昭節笑著道。
到了二房,一進門,遊燦住的院子裡就是一陣唧唧喳喳傳來,踏進去就見庭院裡之前開得累累豔豔、如今卻是綠蔭滿庭的海棠花樹下或站或坐滿了花枝招展的小娘們,有各家的女郎,更多的是帶進來的貼身使女。
見到卓昭節帶著謝盈脈進來,就有個機靈的使女跨腳進去招呼,跟著桂圓就出來,笑著道:“三娘埋怨大半天了,七娘你可來了。”
又問謝盈脈,“這位娘子是?”
“這是博雅齋的新東家,謝家阿姐。”卓昭節介紹著,問,“都來了誰?”
“除了孟家小娘都到了。”桂圓對謝盈脈行了個禮,抿嘴笑道,“三娘方才差點招待不過來,四娘、五娘又不愛開口,早就盼著七娘過來搭把手了。”
卓昭節咿道:“我倒是在前頭陪了會阿孟的。”
她一邊說一邊進門,才進去,遊燦就氣呼呼的喝道:“昭節!”
“三表姐今兒裝扮好生別緻。”卓昭節知她曉得自己早早解禁、又去學了琵琶,而遊燦自己卻被禁足到現在,要不是大房如今戴著孝,遊灼、遊炎一來已經出閣生子,二來也都戴著母孝,不便招待這些小娘子,遊燦今兒估計都還要繡會花,一定很不高興,忙出言岔道。
遊燦狠狠瞪了她幾眼,桂圓上去說了謝盈脈,她才勉強斂了臉色,與謝盈脈寒暄幾句,為她介紹眾人如連小娘、宋小娘之流,在座的小娘大抵書香門第出身,很有幾個是官家之女,對個操持商賈的女子就不太看得上眼,何況謝盈脈美貌,幾個生得尋常些的小娘不免有些嫉妒,更不肯與她多說,不過是念著遊燦與卓昭節的面子淡淡敷衍幾句。
只得少數幾個熱情些,招呼之後問了幾句琵琶之類的話題,謝盈脈客氣的答了。
這時候外頭有僕婦進來說要預備開宴了,眾人就一起謙讓著過去。
遊若珩這回壽辰因為不是整壽,雖然因為他名望和與懷杏書院的淵源,使得依舊賀者如雲,但也沒有特別多的發帖子,這樣男客放在前院,女客就在端頤苑,都是極寬敞的,宴到中途,遊家子孫並外孫一起到前頭敬酒道賀,卓昭節再回到端頤苑的席上,謝盈脈就委婉的提出了告辭——她如今急於上手博雅老叟傳下來的制琵琶之技,委實辰光不多的,再說今日既然來了也喝了幾杯水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