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了口。
“他不再是我的主人。”隼的臉頰亦有許多新傷口,這些新傷口不是植物留下的,而是剛才他去取衣服時留下的。言夜旻的新愛們非常樂意欺負他這個叛逃者。
對,隼是背叛者。
“那他這一次帶了多少人?”
“……很多……”隼回想到那些以前從未見過的魔火的操縱者。
應該就是這麼多的人在極短的時間將所有的地圖都做了一次鑑別,鑑別失敗,才會最終確定,真正的地圖確實在萬溯雅的手中。言夜旻狂妄陰冷卻又縝密得異常。即使現在他沒有出手,照此下去,萬溯雅最終仍沒有任何生機吧。
“是麼?他這一次有備而來,目的不該是這麼簡單的。”萬溯雅從隼手中抽出一件衣服,披在了宓泠的身上。
言夜旻選擇一個距離清水小湖比較近的地方作為休息地。他將媛緩緩地放下,半蹲下身,托起她受傷的腳。縱然已讓她不再多做走動,可她的腳踝仍然腫得很厲害。
媛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去問他,問他會不會真的不去傷害萬溯雅他們。
言夜旻嘆了口氣,將吻落在她的腳上。
髒!東方媛很想收回自己的腳。
“如果這個吻可以讓你不痛,我會永遠地吻下去。”
夜旻……她更加無措。
陽光灑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恐怖的血腥全部消散在晶瑩溫暖的光芒裡。
風起了,言夜旻的黑髮被吹起,他的眼眸猶如深邃的大海,永遠都看不到底部。
但他知道,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她──能夠擁有讓他冷靜地面對那植物的女孩。
“……你……真的會放過他們嗎?”然而,這個女孩所說出口的並不是他所希望聽到的。
“你說呢?”言夜旻收起了他的溫情,回以東方媛一個難以猜測的笑容。
宓泠她們穿上衣服後,也來到休息地。曾作為言夜旻貼身管家的隼,替他們生好了火,準備好了食物和水。美蕾喬恩恩她們輪流去小湖清洗身子,宓泠想單獨一人,便最後一個來到了小湖。
她站在水中,低頭盯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那一張美麗的臉,卻好像蒼老了許多。
隨後,她似乎看到了被萬溯雅和言夜旻環繞著的東方媛。
藏在水底下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
()
“譁──”宓泠一下子扎進了水中,猶如自溺。
被萬溯雅派去保護她的隼,只沈默地在暗處觀看,放任宓泠這種自暴自棄的做法。
很快的,“譁──”宓泠又浮出了水面,她甩了甩自己的發,恢復了原有的光彩。
而在不遠處,一隻蠍子停在樹枝上,一動不動。
“我們現在在這裡,只要抵達這裡,就是月光之城的入口。”
宓泠回來的時候,言夜旻已經在地上畫出了一幅地圖,正在跟大家講解目前的情況。
“月光之城有什麼?”千希曜也已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行裝。他根本沒想到銀月王會養淫慾藤蔓這種變態的植物。
“有鑽石。”
“我們能相信你麼?”美蕾啃著壓縮餅乾,舉手發問。
“呵呵。”言夜旻輕笑一下,他瞥了一眼萬溯雅道,“你們已經沒有相信的權利,我要奪走你們的東西,很容易。”
美蕾吐吐舌頭,她也不知道從哪裡誕生出來的,最先從淫慾藤蔓陰影裡走出來的就是她了。
“事實上,將一些降落傘包變成空包袱,你們殿下還存在相信一說嗎?”
哎?萬溯雅將那些傘包……媛回想起飛艇上的廝殺,她疑惑地看萬溯雅,萬溯雅故作平靜地避開她的目光。
沾滿鮮血的王子,雙手不再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