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仗不打就撒開腳丫子逃,對上面也不好交差。先守庫倫,守不住了到買賣城去。”高在田猶豫半晌後道。
“是,師座,萬一,卑職說是萬一要是連買賣城也守不住了,咱們該怎麼辦?”張東軍遲疑地問道。
“那就撤到東北去,想必赤俄和外蒙軍膽子再大,也不敢踏入東北的境內。咱們怎麼說都是民國的軍隊,東北軍也不能把咱們拒之門外。”高在田道。
聽到高在田如此說,張東軍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他們這個邊防軍第1師自黃維國把第二旅帶到東北後,就只有一個旅了,而且又是孤軍在外,既然能有退路,自然能放心不少,以前在國內的時候聽說東北軍的名聲,還不覺得有多厲害,可到了外蒙之後,才深感東北軍在這一帶的影響力,不管是赤俄,白俄,還是rì本人可都是在東北軍手裡吃過虧。至於外蒙軍,聽到東北軍的名頭,也會側目不矣,當年的外蒙叛軍南下時,可是被東北軍近乎全殲,一直追到了外蒙,幾萬蒙古人的死給這外蒙人心裡蒙了一層yīn影,再加上東北在這一帶的影響力一直沒有消除過。外蒙的革命軍打他的邊防軍第一師還說得過去,但絕對不敢去招惹東北軍的。
此時天sè還早得很,原本有睡回籠覺習慣的高在田此時再也沒有了睡意,套上軍衣便快步走出門,來到邊防軍第1師指揮部。這一來不打緊,來了之後才知道局勢有多麼險惡。
“師座,庫倫幾個蒙古王公聚眾鬧事,指責我們漢人百姓肆意圈地,破壞他們的牧場。”
“軍座,有蒙古人搶漢族商人的貨物。還有銀行也被人砸了。”
“唉,徐佑錚這個混帳東西,他到庫倫來威風耍了,卻也把這些人給得罪遍了,給我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若只是赤俄和叛軍,還能抵擋一下,現在是內憂外患,這仗沒法打了,集合士兵後準備撤退到買賣城。”高在田無力的揮了揮手。
赤俄軍隊和蘇赫巴托爾的外蒙拳軍不廢吹灰之力的便攻入了外蒙的首府庫倫。
庫倫被赤俄大軍和外蒙軍攻佔的訊息像草原上的風一般傳得飛快。
此時錫林郭勒盟到庫倫段的鐵路已經修到了距離庫倫只有167公里的地方。
“營座,不好了,有從庫倫那邊逃過來的大量商人,說是庫倫被外蒙軍和赤俄的軍隊給攻佔了。現在修築鐵路的白俄們也知道了,有些sāo動,甚至很有可能演變成一場暴動。”鄭洪策馬將訊息通知到還在草原上打獵的陳先舟。
“庫倫失陷?”陳先舟先是一愣,外蒙一直平靜無事,在草原上用各種小動物練練槍法也算是陳先舟這個營長的福利了。好在這裡離鐵路沿線不遠,再次向鄭洪確認之後,陳先舟打馬飛速地向白俄聚集的地點趕去。
當年謝米諾夫戰敗,大量白衛軍被俘,除了大部分人交還給了謝米諾夫外,奉天還留了將近一萬人的壯丁,用來修築鐵路。眼下到庫倫的鐵路快修完,於是屬於民國的那些工人都被調走了,剩下的絕大多數都是白俄。督促這些白俄的只有一個營將近500人計程車兵,若這近萬個白人暴動,局勢還真的無法收拾。
“營座,你來了,這些俄國人快失控了。”連長孫鋒有些焦急地道。近萬的白俄,原來還都是當過兵的,修鐵路時手裡都拿著些大錘等各種各樣的工具,東北軍不到500人計程車兵,被這些白俄逐漸地圍攏過來,心裡素質不好地人,還真有些吃不住勁,人數一旦超過一萬,在這漫無邊跡地草原上,給人的視覺衝擊還是相當震撼的。
“慌什麼。”陳先舟呵斥了一聲,然後大聲道,“林義剛!”
“有!”一個滿臉黝黑的漢子應聲道。
“你會俄語,把白俄的那幾個工頭叫過來!就說我要和他們談判。”陳先舟道。
“是,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