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語了,就二哥那種性子,會是這麼不著調的人?想雖然這麼想,但老子問話,他還是要答的,額娘說了,平日裡只要表現出皇孫風範,其他方面最好藏拙,他還是很聽額孃的話的。“嫡額娘和李側額娘給的丫頭,二哥都給開臉了,不過……除了第一次外,二哥再沒碰過。”
胤禛這才確信了,可隨後他把臉一繃,冷聲訓道:“你年紀還小,若是敢胡折騰壞了身子,仔細你的皮!”
默默欲哭無淚了,卻麻溜地滑下椅子,恭恭敬敬給自家借訓人粉飾的阿瑪告罪:“兒子知錯,累阿瑪動氣是兒子不孝,日後定然嚴加律己,絕不敢壞了身子,讓阿瑪操心難過!”
胤禛此刻反倒過意不去了,這個兒子太聰明瞭,還懂得給他找臺階下,不免反省起剛才的作為。
“給主子請安,給小主子請安。”高無庸進來打千行禮,“啟稟主子、小主子,瓜爾佳主子跟前的人傳信來,說是明兒要去暢春園給皇上請安,主子、小主子可要同行?”
嗯?
父子倆相視一眼,大的眸帶意外和精芒,小的眼含迷惑和深思,不過同行之事卻是一定的了。
……
通往暢春園的路上,胤禛難得地與默默共騎,侍衛奴才跟了一堆,他們等在一處路口,雖沒有頻頻張望,但是焦急定是有的。
也沒有等多久,從小湯山的方向就來了一隊人馬,其中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被簇擁著,平穩而速度不慢地向這邊駛來,不過,若是那有見識的,必然能看出這馬車上有親王側福晉的標誌,還是雍親王府的。
胤禛一踢馬肚子,迎著小跑了過去,馬車速度稍微緩了一些,他看準機會抱著默默登車入內,果見念著的那女子一身正式的旗裝,靠在軟和的墊子上閉目養神。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嗯。”徽音睜開眼點下頭,復又閉上了眼。
胤禛頭一次被忽視得如此徹底,剛見到人時的欣然頓時冷卻了,可滿肚子想說的,又偏偏紛亂不已,讓他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緘口不言。
“額娘,可是有什麼事?為何突然給皇瑪法請安?”默默無意插手父母間的事,當然不會為了緩解氣氛開口,他只是想解惑而已。
胤禛暗地裡讚了一句“兒子有眼色”,目光落到了徽音身上,他已經猜出這請安所謂何事,只要徽音開口說了,他自然能接上話。
“你皇瑪法傳了信,說是有個八旗子弟請旨要娶你姐姐,我這是要去瞧瞧。”徽音終於睜了眼,望向兒子解釋道。
“顏顏的婚事現在很多家都盯著,皇阿瑪估計是犯難了。”胤禛口不對心地說道,據他得的訊息,好些人都謀劃著他的寶貝女兒,老八、老十四私下裡動作不斷,可惜他們卻不知道,顏顏的婚事還有徽音這個變數。
“你想讓我和他們對上?”徽音猝然轉眼,有些諷刺地勾唇,很直接地問出了口。
胤禛一僵,立刻察覺到了什麼,心裡急惶地道:“沒有的事,朝堂之事我自能處理。”所以不要多心,不要懷疑。
“是嗎?”徽音眸子裡的寒光退去,不置可否地說了這麼一句。她也清楚這男人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她最近情緒很差,脾氣更是大了許多,之前他們又大吵過,如今能同車而坐,她已經讓步了。
“額娘,您今天心情很糟糕,兒子看著您比較像是去揍那個疑似姐夫的。”默默慢吞吞地開口,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擔憂,額孃的心不靜,若是修煉的話極易出問題啊!
徽音笑了,手腕一轉紫玉簫憑空出現在右手中:“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要去揍人的!”
父子倆聞言都愣了,還真去揍人?
當到達暢春園中後,胤禛和默默忍不住想撫額,他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