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眉頭狠狠跳了下,趕緊搶先開口,「你怎麼在這?」
陳然不提還好,他這一說果東直接炸了,果東衝上去就要咬人,「你還好意思說?」
陳然嚇得一哆嗦,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同時伸手抵住果東的腦袋,要躲開,「你屬狗的嗎?」
「騙子!」
陳然低著果東腦門推著果東出了帳篷,狠狠地瞪向孫吳,果東怎麼會在這?
孫吳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毫不猶豫的出賣蘭昊逸和告近,「和我可沒關係,他們帶來的。」
陳然立刻瞪向倆人,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想來,我總不能攔著。」蘭昊逸不為所動。
告近推推眼睛轉開頭。
果東才不管那麼多,炸著毛的他伸手就要去薅陳楠腦袋上的頭毛,他手才碰到陳然的頭髮,背脊就是一陣猛然發寒。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視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黑暗中陰惻惻地瞪著他。
那惡意,是衝著他而來的。
果東回頭,他身後是教學樓。
教學樓破敗的十分嚴重,夜色下那一個個破爛的視窗就像一張張張大著的嘴,若不是他們人多,光是站在這種環境下就足夠令人毛骨悚然。
「果東?」孫吳疑惑地打量著突然就停下的果東。
陳然被果東拽著一撮頭髮腦袋往一邊歪著,他呲牙咧嘴,「你給我放開!」
果東看看孫吳,又看看陳然,陳然沒發現?
「果東?」告近跟著朝著那教學樓看去,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任何異常。
果東再朝著教學樓看去,那種感覺已經消失,彷彿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再不放信不信我把你手剁了!」陳然炸毛,那一副兇相像是要咬人。
被兇,果東頓時比他更兇,「騙子!」
他今天非給陳然薅成禿子不可!
見兩人打作一團,孫吳趕緊端了自己的飯碗找了個角落蹲下,要躲得遠遠的。他才蹲下,就發現旁邊已經蹲著兩個人,蘭昊逸和告近。
「幼稚。」蘭昊逸一臉的不爽,但也一點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看見這一幕,看見陳然被果東撓得一臉爪印,看見孫吳三人慫作一團,營地其他的人臉上都是驚訝。
特別是跟著一同過來一臉憔悴的寸板頭,他一張臉都扭曲,眼神更是變得奇怪,
孫吳、告近、蘭昊逸就不說了,陳然這人整個組織裡誰不知道?有名的自私冷漠不好相處,別說招惹他,敢在他面前敢把話說大聲點的都沒幾個。
結果這樣一個存在,卻被果東按著抓得一臉的抓痕。
鬧夠,吃飽,已經累了一天的果東很快就困了,他抱著自己的兔子爬進陳然的帳篷,很快就睡了過去。
山裡安靜,被子裡還有陳然身上的味道,這一覺果東睡得格外的沉。
也不知道多久之後,迷迷糊糊間果東翻了個身,動作間,他發現身邊空無一物,陳然不見了。
隱約間有了這個認識後,果東立刻就想起之前陳然拋下他跑掉的事,他頓時有些睡不著,在睡意中掙紮了片刻,他強撐著睜開眼。
帳篷裡空空蕩蕩,帳篷外篝火大作,隱約間似乎有人正在說話。
果東抱著兔子爬向門口,他睡眼惺忪地去開帳篷,實在太困,他試了好幾次才總算找到拉鏈。
拉開拉鏈,把腦袋從帳篷中擠出去,果東一下就看見陳然他們,「陳然……」
陳然、蘭昊逸、孫吳、告近以及營地中其他的人正圍著篝火坐成一圈,他們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聽見動靜,所有人動作齊刷刷地回過頭來。
被眾人看著,果東莫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