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知道陳然那麻煩的性格是哪學來的,這完全就是遺傳。
「你有什麼事嗎?」果東問。
「傷口必須上藥,甲蓋也要處理。」女人走上前來。
她把自己身後的長髮隨意挽起,然後在果東面前蹲下。
她拍開果東的手,把果東腳趾上都已經染紅浸濕的紗布和棉花全部弄掉,翻找果東身旁的塑膠袋。
「藥呢?」沒找到藥,她抬頭。
「沒買。」果東道。
「……你是笨蛋嗎?」女人眼神懷疑。
果東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藏在肉墊裡的爪子蠢蠢欲動。
他揉揉鼻樑,讓自己冷靜。
「嘖。」沒有藥,女人只能皺著眉頭替果東處理傷口,先是消毒,然後是指甲蓋,「已經徹底裂了,沒辦法再弄回去。」
她抬頭看向果東。
果東點點頭。
「那我拔了……」她話沒說完,就已經趁著果東沒反應過來突然用力,硬生生連著肉把那片指甲拔了下來。
做完這,她連忙按住傷口止血。
同時,她抬頭看向果東。
她本來還準備安慰兩句,十指連心,一抬頭見果東除了皺了皺眉臉色都沒變下,她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訝。
「不痛嗎?」她問。
「有點。」
她啞然。
又按了會,見果東傷口一直沒能止住血,她再次皺眉,「怎麼會……」
「直接包紮吧。」果東道。
她抬頭看了果東一眼,猶豫片刻,還是按照果東說的先把傷口包紮起來。
她包紮傷口的手法十分地熟練,不過片刻時間,傷口就被包紮好。
做完這些,看著果東很快就把紗布染紅的傷口,她蹙眉,「你還是去一趟醫院比較好。」
果東點點頭,拿了早就已經買好的塑膠鞋套套上,再穿上襪子,然後穿鞋。
做完這些,果東起身。他把染了血的紗布和用過的消毒酒精全部扔進垃圾桶,只剩下紗布和鞋套藏進兜裡。
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那女人挑挑眉,倒也沒說什麼。
她在剛剛果東坐的公共長椅上坐下,「那是陳然嗎?」
果東身體輕頓,他回頭看去,面對這過分敏銳的女人,他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們……誰死了?」她又問。
她臉上笑著,表情都未曾變化,只語氣中多出幾分不宜察覺的落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果東面無表情地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兔子,他覺得這事不應該由他來告訴面前的人。
「突然出現,跟我長得又像,見到我還躲……」女人看著果東離開的背影,「你們別忘了,我也是組織裡的人。」
都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果東停下,他回頭看去。
暖冬朝陽下,那女人悠閒地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附靈物把你們帶到我家附近,陳然還活著,所以我和他爸之間,死的是誰?」
頓了頓,她又補充,「還是我們兩個都已經……」
她太敏銳,敏銳到讓果東都覺得可怕,果東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看出他的傷口有問題,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他?
猶豫片刻,果東拎著兔子回到椅子前。
女人往旁邊挪挪,讓出一半的位置給果東。
果東坐下。
「你和他是朋友?」女人臉上帶著幾分明顯的八卦,她那張漂亮的臉著實不適合這樣的表情,但卻又莫名地和諧,這讓她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嗯。」果東抱住兔子,乖乖點頭。
「那挺好,有朋友說明性格不會太孤僻,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