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精緻的五官因為臉上的劃痕而變得血淋淋,再加上那雙正靜靜看著她的眼,就彷彿來催命的無常,讓那女孩瞬間渾身冰涼。
那種恐懼不同於突然在井裡看見個腦袋的恐懼,而是更深層的滲透靈魂的恐懼,她腦子都犯懵。
「算了。」寸板頭受不了地抓抓腦袋。
羅雲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放棄的。」
「什麼?」女孩不解,同時她再次退後一步,遠離兩人也遠離那扇門。
要不是知道這裡是鬼屋,她都懷疑是不是寸板頭兩人殺了人正在想辦法藏屍。
「我只是說我抓她,又沒說放棄。」寸板頭說話間嫌棄地看了一眼乍乍呼呼的那女孩,真要抓她去拜堂,寸板頭都能想像到等下她哭得驚天動地的場景。
「什麼抓不抓的……」女孩退後,這次是真的嚇到。
羅雲勾起嘴角笑笑,他解釋,「我叫羅雲,你可以叫我羅哥,這是鬼屋的設定,我們必須找人和遊戲方準備的假人屍體拜堂然後才能……」
這裡畢竟不是副本,他們總不能真的來硬的。
聽著羅雲的話,寸板頭忍不住吐槽,「還羅哥,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羅雲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那麼瞬間都下定決心要大義滅親。
聽完羅雲的解釋,女孩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我叫王妮。」
說著,王妮又朝著縫隙中看去,她剛剛被嚇到都沒來得及仔細打量羅雲他們說的喜堂。
她本是想再打量,視線看過去,看見地上那拿後腦勺對著她的屍體,王妮剛才恢復血色的臉剎時間又是一陣慘白。
「怎麼了?」寸板頭回頭。
王妮已快哭出來,聲音都帶著顫音,「那屍體剛剛是不是動了?」
「什麼?」寸板頭看了她一眼。
「他剛剛明明看著這邊,可是……」王妮腦子一片混亂,她現在都分不清自己剛剛是不是真地看見了那人偶的臉,還是說她就是被井裡的人頭和寸板頭兩人嚇到,所以才產生幻覺。
寸板頭狐疑地打量了一眼王妮,見王妮是真的被嚇到不是裝出來的,他推門而入,回到一紅一白的喜堂。
出於在副本中養成的謹慎性格,寸板頭打量了喜堂一圈後在果東面前蹲下,他伸手摸摸果東的脖子動脈處,又感覺了下果東的心跳。
「就是個假的。」寸板頭起身。
動作間,寸板頭看著果東那張臉,也不由覺得有些眼熟。
果東臉上的傷太多,又滿是血,糊成一團,寸板頭一時間倒也說不清到底是眼熟還是怎麼著,畢竟血肉模糊的臉他們見過不少。
「做得倒是挺真……」寸板頭擦擦手。
「那現在怎麼辦?」羅雲問。
沒抓到人拜堂,要麼他們就原路返回找門口的人讓他們出去,不過聽門口那老師的意思,不完成整個劇情他們誰也別想走。
寸板頭看了眼不安的王妮,剛想說要不再等等,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說話聲。
「真沒什麼可怕的,你看就這佈置,燈還開這麼亮,就算突然冒出個鬼來你也一眼就看到他了,搞不好還能看見他從哪個暗門鑽出來的,看得到暗門的鬼還有什麼可怕?」男聲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昨天來玩的同學都說這地方超嚇人,你是不知道,昨夜我們宿舍的那個徐姐還做噩夢了,嚷嚷著什麼不要不要的……」女聲道。
「她就是看著膽大,實際上就是個膽小鬼。」
女聲不說話。
聽著兩人的對話,寸板頭和羅雲兩隻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女人他們不好下手,這男人麼……
兩人立刻向著那邊而去,王妮看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