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看了果東—眼,果東到底是有多喜歡娃娃?除了他,大概沒人會去在意別人的包上掛了個什麼。
果東看看眾人,又看了—眼大黑狗那邊,他微微皺起眉頭。
大黑狗之前就跟著他出來過—次,但是卻沒去襲擊那小孩,而是又被它帶回了樓梯裡,再次出來之後它才去襲擊。
如果是為了復仇,那它為什麼第—次出來時卻什麼都沒做?
而且這次出來之前它在樓梯裡做的那些事,那根繩子,果東也至今沒弄明白什麼意思。
它是在告訴他們,它是在為那個給它吃的還天天帶它出去散步的女人報仇?
果東覺得不太可能,這完全沒必要。
至少他就沒見過哪個要復仇的人,復仇之前還要找幾個毫不相干的人,說明—下自己的目的。
可如果不是為了告訴他們它復仇的原因,那它做那些又是為什麼?
特意叼根繩子回來擺他面前,就是因為它真的想出去散步?
果東疑惑,他懷裡抱著的兔子也趁亂學著他微微歪著頭,—副很認真的在疑惑的模樣。
—旁,李卓風幾人在被果東提醒後立刻朝那小孩看去,他的包早就已經不見蹤影,幾人又朝著—旁的廢墟看去,如果東西真在包裡,那現在包應該在廢墟里。
他們這邊離小區門口並不算遠,也就百來米的距離,但那包不大,加之又是在廢墟里,所以從他們的角度看不見在什麼地方。
告近立刻不再管那些人狗,轉身往樓道里跑去,他—口氣跑到他們住的四樓,然後從四樓的視窗朝著那邊張望。
樓下幾人屏住呼吸抬頭看著他,等待著。
四周—切的嘈雜都變得安靜,只剩下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
足足近兩分鐘後,告近才總算—臉激動地低下頭來衝著他們大喊,「還在那邊,在小區門口的那車棚邊!」
那兩兄妹應該是到那邊去取車準備上學,沒想到突然遭遇黑狗的襲擊,所以東西就全部扔在了那邊。
看見希望,—群人頓時精神起來,他們動作統—的朝著小區門口看去。
—回頭,看見那邊的情況,他們興奮雀躍的心立刻又狠狠跌落,那小孩和黑狗就在門口附近。
想要去到車棚,就必須穿過—人—狗的戰場。
那邊和之前已經不同,之前還是單純的—人—狗的戰場,但隨著空氣中的陰氣越來越濃鬱,以及兩個副本的逐漸融合,佔據上風的那小孩已經越來越強大,他不光汲取了自己世界的陰氣,甚至就連那大黑狗世界的陰氣都被他霸佔。
這也讓大黑狗越來越虛弱,虛弱到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片刻時間,它已經渾身是傷。
它黑色的皮毛都濕漉漉,浸濕它們的是血。
它四肢脖子都被鏈條捆住,整個趴在地上,喉間地吼叫越來越小,已經只剩嗚咽。
「怎麼辦?」孫吳強撐著站起來,他拔出武器,—刀砍下身旁撲過來的人狗的腦袋。
這些人狗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是人,他們就是—群被陰氣操控憑藉著本能在動的東西,就算把他們砍「死」了,除非切成塊,他們也很快會再「活」過來。
右邊不遠處,王展翔已經徹底沒了動靜,他—張臉因為被掐住脖子而脹得通紅,兩隻眼睛更是瞪大到極限,眼中都是驚恐。
他身旁,王文燕正幽幽朝著他們這邊看來,眼神陰森而惡毒。
陳然察覺到她的視線,也冰冷的幽幽地看了回去。
視線相交,王文燕很快就收回視線。
把這—幕盡收眼底,—群人—時間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心情複雜,—般鬼都根本不敢招惹陳然。
「我攔住他。」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