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半懸空的狀態本來就是個問題,真遇上危險,他們手裡的武器都未必來得及用上。
「我——」陳然到了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營地那邊就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聲音很大,像是什麼東西狠狠撞在了桌子上,所以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陳然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果東!」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以最快速度向著營地跑去。
告近和蘭昊逸反應過來時,陳然都已經跑出許遠。
營地中。
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一路飛快地跑回營地後,直接鑽進了他和陳然的帳篷中,要拿繩子的同時也要拿自己帶進來的菜刀。
他剛把菜刀揣手裡,背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甜甜的香味。
果東幾乎是立刻就回過頭去,「張梅?」
看見背後手已經伸到他背後的張梅,果東微微歪頭。
「其他人呢?」一身紅色運動服的張梅疑惑地打量營地,營地空空蕩蕩,火堆旁還放著沒來得及吃完的早飯。
「他們在樹林裡。」果東站了起來。
「樹林裡?」張梅不解,她往前走了一步,讓自己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以及脖子下正往外滲血的傷口,「不經意」卻更加徹底暴露在果東的眼底。
果東反應過來,他連忙配合地露出一副特別驚訝和害怕的表情,「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消失……」
張梅愣愣,果東臉上的驚訝太過浮誇,特別是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那雙眼裡根本不見絲毫的害怕,反而滿是興奮,興奮到都快冒出光來。
那模樣,莫名地讓人背脊發寒。
果東抱緊左手裡眼睛冒著紅光的兔子,捏緊右手菜刀,朝著張梅跨前一步,「怎麼了?」
張梅愣了愣,看著都已經湊到面前來的果東,那種背脊發寒的感覺越發清晰,清晰到讓她都想轉身逃跑。
張梅穩了穩心神,無視果東眼中的興奮期待,忽略他手裡的菜刀,露出一個曖昧的詭異神色,「眼鏡是這麼告訴你們的嗎?」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白淨無垢的臉上滿是期待,「嗯,他說你下去之後就不見了。」
「他就是在胡說,下去的人明明就是他,消失不見的人明明就是他……」說話間,張梅像是有些不舒服地理了理衣服領口,把領口下原本隱約可見的傷口,愈發清晰地露了出來。
那傷口非常的深,厚實的人皮都微微翹起。
隨著她的動作,鮮紅的血液更是順著她胸口面板一路下滑,染紅她胸口。那一團一團的血漬,如同在她紅色運動服上綻開的一朵朵黑紅玫瑰。
「你的衣服髒了。」果東好心提醒。
「……」
「你們其他人呢?」果東再往前跨出一步,他把手裡的菜刀微微舉了起來。
「……什麼?」張梅看看那菜刀,再看看眼神乾淨的果東,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做完這,張梅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這讓她一頭黑線,她居然被一個人類給嚇得倒退?
「其他人。」
「什麼其他人?」
「算了。」果東嘆息一聲,他一開始就不抱希望,他舉起自己手裡的菜刀,他再跨前一步。
「你這是做什麼?」張梅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猙獰之下卻是扭曲,她隨著果東逼近的動作再次後退一步。
因為注意力都在果東身上,她的腿不小心撞到楊奇回他們搭建的簡易桌子,桌上的粥和碗筷噼裡啪啦地掉了一地。
聽見動靜,她本能回頭看去,轉頭的瞬間她脖子上就是一涼。
等她反應過來時,果東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