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再受傷或者被外力撞擊, 它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人皮鬼得意洋洋。

「所以只要被用力撞到或者壓到, 還是馬上就會流血？」紅影涼涼地揭破他試圖遮掩的事實。

本來還笑得一臉得意的那人皮鬼眼角狠狠一抽, 他立刻回頭狠狠瞪著紅影，大有要把紅影的嘴巴都撕爛的架勢。

果東適應了那種緊繃感後沒為難人皮鬼, 不是他大度，而是他真的對人皮鬼不抱希望。

人皮鬼就是個廢物寵物，不然混了這麼多年他也不至於還是個寵物。

「儘快找齊修復材料。」果東穿好衣服，把紗布往脖子上纏去, 同時叮囑。

「咳, 那……」人皮鬼張嘴就要說材料費的事,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好。」

他已經學乖。

折騰一上午總算暫時解決了傷口流血不止的事，果東正準備拿了手機看看陳然之前發給他的資料, 眼角餘光就看見人皮鬼向著門外走去。

「回來。」

「唉。」人皮鬼立刻小跑著回來，眼神期待。

果東嘴角抽了下，他像是有錢給他的人嗎？

「那鏡子到底怎麼回事？」果東問。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他急需錢，所以他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副本，知己知彼自然更容易下手。

「這個……」一提起那鏡子的副本，人皮鬼一張臉頓時變得扭曲，他似乎有無數話想說，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很厲害？」果東挑眉，他眉宇間多出幾分以往不會有的冰冷。

「……倒也不是。」

「很難對付？」果東再挑眉。

「……這，倒也不是。」

果東面無表情，「你就是個廢物？」

人皮鬼頓時苦哈哈，他彷彿受了無盡委屈，委屈得他都快哭出來，「其實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具體情況您進去了就知道了。」

頓了頓，人皮鬼提醒，「裡面的情況挺複雜。」

看著人皮鬼那估計自己都沒弄清楚狀況的模樣，果東沒再說什麼，他從旁邊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小兔子抱在懷裡，開啟手機，看起陳然之前發給他的關於那鏡子副本的資料。

人皮鬼如蒙大赦，趕緊一溜煙地跑出門去。

紅影衝著微微點頭，也出了門。

出門後，他貼心的幫忙把房門關上。

樓下院子裡，住在這城堡裡的一群厲鬼召喚出了陰雲後，正在院子裡對著那已經被砍成三段的古樹鬼王互飆陰氣，為到底要做個什麼樣的櫃子吵成一團。

果東手指輕動，隔絕掉所有吵雜的聲音。

他放鬆身體靠在大兔子上，再把小兔子放在自己腿上坐著，右手則拿著手機。

他雖然沒從人皮鬼那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那鏡子的副本大概直接的危險度不會太高，但麻煩度卻不會低。

能讓那人皮鬼著道，事後還一臉納悶摸不清楚狀況的，必然不會是普通情況。

就算人皮鬼沒什麼出息，好歹也在他身邊跟了這麼久，他罵罵廢物還行，放外面那也是一方鬼王。

人皮鬼一頭霧水，陳然給的組織裡的資料就更加什麼都看不出來，已知的情況就只有隻言片語。

鏡子是在一座山裡發現的。

根據當時的情況推測，應該是一個登山隊的人進了山，無意中在山裡發現了那面鏡子，接著整個隊伍的人就全部消失了。

發現事情不對的是登山隊家裡的人，登山隊的成員原本預計是在三天之後就會返回，但過了五天人都沒回去，再加上又一直聯絡不上人，所以幾家人就報了警。

警察知道情況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