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人和其它的紙人不同,她穿著一身略顯暗紅的衣服,兩頰駝紅,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就好像在打量他。
果東繞過它,進入下一間屋。
雜物室之後是大廳,大廳佈置得極為「豪華」,大紅的喜字和紅布在昏暗的紅燈照射下顯得喜慶而詭異,帶著一股濃重的陰間氣息。
供奉著閻王的桌上,幾杯通紅的茶散發著濃鬱腥臭。
果東看看卡片,卡片上說這間屋子有印章要蓋,果東抬起頭來準備尋找印章,他一抬頭就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紙人,那紙人赫然就是之前那個媒婆。
她執意跟著他,似乎要給他說媒。
果東表示拒絕,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可兇了,要是讓他知道她敢給他說媒,他非得把她劈成柴不可!
果東不理會他,開始尋找印章。
客廳除了上座,一旁還放著一副棺材,棺材被染著紅色液體的鐵釘釘死,紅漆的棺蓋上有許多清晰的抓痕,就好像有什麼人努力掙扎著不想被關進棺材。
果東繞著棺材轉了一圈,他在棺材腳邊的長明燈裡找到印章。
印章落在了燈碗裡,碗就放在棺材下,碗裡是紅色的液體,液體自棺材裡滴落……
果東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把印章拿了出來,對準正確的位置印下印章。
幾乎是他按下印章的同時,原本安安靜靜的棺材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什麼人在用指甲抓棺材蓋,想要從棺材裡爬出來。
蓋章完,果東起身,印章上沾到的紅色液體太多,隨著果東的動作它們順著紙往下流淌。
就這片刻時間,棺材越動越厲害,一側的棺材蓋竟然向著旁邊劃去,裡面的東西竟像是真的要開啟爬出來。
果東收起紙片,來到棺材的側邊,他貼心的用力推動棺蓋把棺蓋蓋緊蓋實,都進去了就別出來了。
做完好事,果東轉身就準備離開,一回頭就發現剛剛還在大廳中間的那媒婆紙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棺材邊,她正幽幽看著他。
果東愣了下,他真地拒絕,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果東無視她,向著下一間屋而去。
第三間屋是一間臥室,更準確來說是一間洞房,大紅的床,滿屋的喜字,放著各種桂圓花生的桌子,以及躺在床上的屍體……
果東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一旁的桂圓花生,他正琢磨那花生到底能不能吃,身後的門就哐當一聲關上。
果東嚇了一跳,回頭看去。
一回頭,他就對上媒婆那張臉,那媒婆居然都跟到洞房來了……
果東皺眉,他覺得這媒婆沒什麼禮貌。
而且他真地拒絕說媒,陳然真的會生氣的,惹一隻厲鬼生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特別是那鬼還是陳然的情況下。
果東正猶豫要不要把媒婆關到門外去,另一側的門後就傳來說話聲,說話的人是羅雲,他語氣比在外面時更加不耐煩,「有你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嗎?」
「呵,你現在倒想起來你是我老子,你不說我都以為我是孤兒。」寸板頭語氣更加不爽。
聽著兩人的話,果東渾身一震,驀的就有些慌了。
如果羅雲和寸板頭進來發現一個他,場面肯定會很尷尬,而且他雖然是跟著兩人進來的,但他並沒準備跟蹤兩人,而是衝著鬼屋而來,可現在這情況好像根本說不清。
就在果東慌亂不安的瞬間,羅雲和寸板頭已經到門口。
果東急中生智,趕緊向著一旁的床跑去,那也是屋裡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來到床幔內,看見床上腐爛的屍體,果東扒了它的大紅外套披上,把它往裡面一推,自己躺在床上,同時趕緊拉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