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瀟是被人突然一刀捅到心臟至死,整個過程應該極快,所以他臉上都是發現自己被襲擊時的驚恐,又驚又恐。
果東有瞬間的疑惑,一般人突然被人襲擊難免會驚訝會害怕,但米瀟臉上表情給他的感覺卻不像是這種感覺,比起恐懼,米瀟好像更加驚訝。
如果是鬼,米瀟臉上的表情肯定恐懼多過驚訝。
還是說殺掉他的是留在屋子裡的人?
米恆?又或者薛老爺子?
果東一邊思索著兩者誰的可能性更大,一邊繼續探索整間屋子。
這間主臥的面積非常大,甚至不輸給客廳。
居中柔軟舒適的大床,靠落地窗閒逸雅緻的小桌吧檯,柔軟半透光的白色窗簾,點綴用的綠植。
果東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甚至綠植都用菜刀撥開看了看,但都沒能找到其它東西。
不只是人,他甚至連個鬼都沒找到。
果東感受了下這整間屋子,屋子裡的陰氣依舊十分濃鬱,比他們之前一覺醒來時還要更重幾分,隨之變得重起來的還有那種模糊感,那些陰氣明明就在這間屋裡,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那種感覺那種拉遠,對於果東來說恰到好處,就彷彿酣甜的酒香,讓他有幾分沉醉其中。
沒找到東西,果東只得離開房間去陳然那邊。
拉開不知何時自己關上的房門,果東經直向門外走去,他腳才邁出去就又收回,左勝峰臥室門外不知何時放了個置物小推車。
那小推車一共四層,鐵架子塑膠籃,裡面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堆資料線、攝像機之類左勝峰直播會用的東西。
果東看了一眼走廊,陳然在走廊的另一頭,客廳的另一邊。
他這邊空空蕩蕩。
果東看向自己懷裡的兔子,那是誰把推車推到他門外的?
剛剛他一直在用陰氣探查這屋子,可沒發現身後有鬼。
小兔子顯然也很迷惑,它也沒察覺到。
果東把推車推開,出門,向著陳然那邊而去。
陳然在客廳另一邊的客臥前,他面前好像也倒了個人,但因為屋裡太黑距離太遠,果東看不太清。
果東向著那邊而去,他在走出沒兩步,就聽見一陣輪子滑動的聲音,一同傳來的還有鐵籃子裡東西因為推車移動而顫抖時發出的哐哐聲。
果東立刻回頭看去,剛剛被他從左勝峰門外推到旁邊靠牆靠著的推車,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牆壁邊,正跟在他身後三米外的距離。
推車的周圍空空蕩蕩,並不見人或者鬼。
果東挑眉。
他回過頭繼續往陳然那邊走去,他一走,那輪子滑動的聲音就立刻又傳來。
他立刻回頭看去,他身後除了跟著他的那推車依舊空空蕩蕩,沒人也沒鬼。
果東轉過身,不等那推車反應過來就猛地向前跑去,他勢頭很猛,像是要一下子跑到陳然那邊,但他起頭猛,剎車也快,幾乎是才跑出沒兩步他就猛地停下回頭。
他本意是想用這種方式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搗鬼,結果他回頭的瞬間腿立刻被狠狠一撞,力道之大他整個人都向著旁邊倒去。
撞他的是一直跟著他的那推車,隨著他加速,推車也跟著加速。他突然停下,速度太快,車子來不及反應,就直接狠狠撞在了他的腿上。
果東踉蹌著站穩,手裡的兔子卻因為這一下而落在地上。
果東炸毛,他兇巴巴地瞪著撞他的推車,要幹架。
推車像是被兇住,在他的注視下一動不動。
果東視線慢慢從推車上移開,他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兔子。
沒有外人,落地的兔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