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去找他嗎?」紅影問。
「他這次好像真的氣得不輕。」紅影道。
果東一臉拒絕,他找到機會,重新把腦袋塞進枕頭下。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腳把被子勾到一旁,原本把腦袋塞進被子躲起來的兔子暴露出來。
它抬頭看看果東又看看紅影,趕緊滾刀被子邊,重新把腦袋塞進被子。
看見一大一小這幅模樣,紅影眼中的笑意頓時更重。
「您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紅影明知故問。
有被煩到,果東挪了挪,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著紅影,他用行動告訴紅影他有多煩人。
紅影假裝不懂,他壓抑著眼中的笑意繼續詢問,「您把人皮脫掉了?」
被煩得不得了,果東開始自我催眠,他什麼都聽不見。
「你們已經出來好幾天,您就不好奇他那邊怎麼樣了嗎?」紅影問。
果東身體僵了僵。
果東豎起耳朵聽著,紅影卻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突然不適時宜的就安靜下來,好像終於發現自己很煩人。
果東噎住,他一動不動裝死,但他沒堅持上一秒時間就破功。
他轉動腦袋從枕頭下把頭探出來,他看向紅影。
「怎麼了?」紅影語氣疑惑。
果東眉頭蹙起。
「吵到您了?」紅影作勢就要離開。
果東動了下,眼見著紅影就要出門去,他趕緊開了口,「你說他怎麼了?」
紅影停下,回過頭茫然地看向果東,「誰?」
紅影恍然大悟,「哦,您說陳然啊,他那邊情況挺不妙。」
果東眉頭緊皺,他從床上坐起來,裹著被子的他胖乎乎一坨,頭髮更是亂糟糟地蓬起像個毛球,「出什麼事了?」
「他出來之後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才總算醒來,情況好像不是很妙,醫生說是因為長時間接觸陰氣,身體器官功能都有衰弱的跡象。」紅影道。
果東皺起的眉頭就沒展開過,他不是人,但他也知道紅影這話絕不是什麼好事。
「更糟糕的是……」紅影語氣凝重。
果東看去。
「他家被砸了,暫時沒辦法住。」紅影道。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靜靜等待,好片刻後他才總算明白紅影已經說完,他說的「更糟糕的事」就是陳然沒地方住。
果東生氣,「他能住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可以住宿舍住旅館,還可以住在孫吳家。」
說著果東就氣鼓鼓的又要躺下,要再把腦袋塞進枕頭下。
「您這到底怎麼了?如果有什麼事您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幫忙想辦法,說不定就有辦法了呢?」紅影沒有離開,而是再次藉機詢問。
聽著紅影這話,果東遲疑一瞬,停下。
他看向紅影。
被直視,紅影也趕緊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地看著果東。
「我好像生病了。」果東道。
「……生病?」紅影有瞬間的茫然,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是鬼,不是人,鬼可不會生病。
「生病?您怎麼生病了?」紅影問,神情凝重無比。
鬼不會生病,但果東是特殊的存在。
「我好像是人皮穿太久了……」果東歪著腦袋一邊說一邊整理思緒,但想了半天他也沒能理出思緒來,他只知道他後悔了他難受,但具體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看著這樣的果東,紅影臉上有驚訝浮現,他似乎想到什麼,那驚訝逐漸轉變為錯愕和不可置信。
他嘴唇微張。
好半晌後,紅影才總算緩過勁來,「您想見陳然?」
果東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