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任何舉動都會讓人覺得可疑,而且她也不能肯定齊顧就沒問題,萬一齊顧就是那個……
高芸喉結滑動了下,她退後一步,那一刻,齊顧淚流滿面的面孔在她面前都變得可怕。
「幫著綁繩子的不是楊隊長嗎?」告近心中雖然也詫異發毛,但他進過不少副本見識過不少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更快冷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楊奇回,楊奇回身旁楚溪他們亦是如此。
被眾人注視,楊奇回嘴唇翕動,「我記得……」
是他幫忙捆的繩子沒有錯,但當時太暗,他的注意力又都在繩子上,要確保安全繩萬無一失,所以他並未多注意對方的臉。
現在被詢問,現在想來,楊奇回茫然地看向眾人,他腦海中竟一片空白。
他看了眼廣宣,他隱約覺得好像是他隊裡的人,但又無法確定。
這時候任何話,都可能讓所有人瘋狂。
「你幫他記得繩子你不記得嗎?」眼鏡男追問,他語氣不復之前的淡定,明顯透露著慌亂。
「我、我當時注意力都在繩子上……」楊奇回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解釋蒼白。
「你該不會是在包庇他吧?不會真的就像白瑤瑤之前說的,你們是故意的……」眼鏡男咄咄逼人。
「那你怎麼解釋捆在繩子上的人在你們眼前消失?」楚溪打斷。
眼鏡男就想要再說點什麼,但他嘴唇動了動後,卻沒能說出話來。
當時他們都在現場,他們雖然沒有直接看見那人消失,但是繩子卻牽在他們的手裡,他們是清楚地感覺到繩子那頭突然就空了的。
事後,繩結他們也檢查過,根本不存在自己解開的可能。
無人說話,氣氛再次陷入死寂。
這次和之前不同,這次瀰漫在空中的不再是夜帶來的寒冷,而是毛骨悚然和真實的恐懼。
這種毛骨悚然和恐懼也沒放過果東一群人,五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沉默。
「我幾乎一直跟著蘭昊逸。」告近道。
「果東一直在我身邊。」陳然道。
幾人看向李卓風。
李卓風臉上的肌肉狠狠抽動了一下,想哭,怎麼倒黴的總是他?
「我聽說樹林裡出事之後就過去了,後來看有人回來拿探燈什麼的,就又回來了營地一趟。」李卓風苦著臉解釋。
陳然劍眉深皺,如幽潭般的黑眸冰冷無波。
他們這邊還沒理清,高芸和白瑤瑤已經吵了起來,高芸、遊龍、眼鏡男、楊梅和齊顧他們五個人幾乎在一起,就只有白瑤瑤一個人回營地拿過攝像機。
高芸懷疑白瑤瑤,白瑤瑤又豈會認下這委屈?兩人直接就在火堆旁吵了起來。
和之前不同,這次因為不確定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所以根本沒人敢上前去勸架。
兩人從一開始的拌嘴越吵越兇,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竟就直接在火堆旁抓著頭髮打了起來。
「好了,別吵了!瑤瑤你少說兩句。」遊龍站出來。
相比起其他人的不安恐懼,遊龍已經是渾身都在顫抖,其他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卻知道!
「姓遊的,你到底幫誰?」白瑤瑤氣壞了,她紅著一雙眼睛哭著瞪著遊龍。
「他幫誰也不會幫你,你這個瘋婆子!」高芸也紅了眼眶。
「你罵誰瘋婆子,你這個死賤人,成天盯著別人的男朋友大獻殷勤,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醜八怪。」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看剛剛就應該讓他們把你扔下去……」
「夠了!」遊龍腦子嗡嗡作響。
「好了,別吵了。」楚溪上前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