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強’,他老人家自己認了第二,就沒人敢去認第一。
現在回頭看看皇帝陛下的那身袍子,被人撕成那樣兒,肯定是他自己吃了天大的虧,才回來在我們這幫奴才身上撒氣的。唉!誰叫咱們是苦命的奴才呢,趕緊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吧,要不腦袋什麼時候搬了家都不知道。
龍寢殿金緞銀繡蟠龍帷幔賬後,藍嘯瀚劍眉冽怒坐在紫檀御案後的金鑲龍椅上,修長的手緊緊握著一根墨玉螭龍紋形的御筆,手關節骨骼攏得“咯咯”作響,暗湧的幽眸不聚焦盯著御案上一份摺子。
“碰”御筆狠狠擱在筆案上。
“嘶!”的一聲衣袍碎裂,藍嘯瀚一把,把身上那件被薇兒無端端削壞的袍子給撕扯下來。
他憤怒的左右看看,如果此刻有盆火,他一定把它燒為灰燼。
削唇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清冽的直線,修長的手指按著緊攏的眉心中,清冷斜飛眼內黑眸子暗湧死死盯著紫檀御案上那一件白底紫繡暗紋華服,直盯得狹目起火,華服冒煙,他也沒有想明白,這個薇兒怎麼就這麼有能耐,能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惹火了,惹火他且不說,竟還能展出一臉的無辜,害的他每每欲要發火,卻盯上她那雙清澈盈盈的眸子時,他驀地就都不知道要不要向她發火。
就說剛才吧,明明是那個“該死”的國師請他去商談要事的,可去了後,國師派人來說他自己園子裡的牡丹花竟然在這個時節開了,請他這個做國君的一個人先去賞花,他這個做主人的還有一點事情要辦,晚點才有時間。
要不是打小都知道國師做什麼事情都是如此任意妄為的,他一定治他“藐視君主”之罪。
賞花就賞花,今日他的心情和興致也都是相當的不錯,也懶得去計較什麼,是不是因為今日換了這件清爽的便服呢?
一路漫步的走在花間小路,尋覓著國師所說的富貴之花。
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非但沒見到雍容華貴的牡丹花,倒只見到了一朵很不想見到的“喇叭花”——薇兒。
咳……咳……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有那麼一丁點兒,被那個薇兒的清麗美貌給惑了一小會兒心。
看見她的時候,她正搖頭晃腦的,大大咧咧的,在對玉雕桌上的糕點上下齊手,是餓的不輕呀。
不過,她怎麼會在這裡呢?眼看著她把嘴裡的東西噴了一桌子,他就覺得噁心,她真的是個女人嗎?絕對懷疑。
出乎意料的,她這次真的還很是“友好”的跟他打招呼。
怎麼又叫他“大叔”?算了,聽見她還知道向自己認錯,隨便她怎麼叫了,好象現在也習慣了她這種特別的叫法。
“有模有樣?”自己今日明明在這身錦衣的陪襯下,是如此的儀表堂堂,她竟然說自己只是有模有樣,又開始鬱悶了。
“老王爺”?她知道自己不是皇弟了,又開始“誣陷”他是一個皇叔了,心中不禁自問:二十三歲的他真有這麼老嗎?唉!鬱悶之極。
聽見她大驚失色的問他是不是穿這件衣服出來時,令他也以為這件服飾出了大問題,多少有點尷尬,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這樣著裝外出的,多少有點不自在。
然後見她彎下了腰,遮住了他的視線,還聽她說匕首很鋒利,呀,她竟然敢在他面前把利器拿出來。
其實以他的武功,一般武林高手根本就不可能靠近他的,更別說這個一點武功都沒有的薇兒,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雖然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激怒,在心裡卻能肯定她不會害自己的。
所以見她手握匕首,也沒有去阻止她,因為他也很想知道他自己的服飾到底什麼地方不對了。
可氣的是,她竟然把他剛剛還引以為傲的錦繡袍子給割下來一大截,他很是懊惱自己剛才沒有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