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太高興,他擔心餵給申屠鋒的血會不會多了一點。
申屠鋒靠著牆大口喘氣,理智在奔潰與清醒間反覆橫跳。起初最難受的一股勁兒過去之後,胸口其實沒那麼悶了,他胡亂抬眼,餘光看見奚川還在。
中毒?好像還行。
申屠鋒不動聲色的欣喜,又不知死活的試探奚川,他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合訂資料冊。
他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挑釁與挑逗並存。
他怎麼沒暈?不對!奚川心裡的那一點愧疚頓時灰飛煙滅,他反應過來了,立刻衝過去,抬手就搶合訂冊。
申屠鋒早有準備,偏身躲開。他沒暈死,但力氣暫時也沒多少了。奚川靠近時的氣場帶著隱約的怒火,他好像真的生氣了,申屠鋒不合時宜地想,這節骨眼了我還惹他幹什麼。
奚川轉身到申屠鋒背後,抬腳就踢。申屠鋒沒穩住,向前晃了幾步,差點撞翻老舊的桌子。
申屠鋒回頭,略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奚小川,你不要趁人之危,我不是今天就死了。”
奚川抬手抹了抹唇,擦乾淨唇上的血跡,篤定地說道:“我就趁人之危。”
他話音剛落,手掌已經伸到了申屠鋒的眼皮子底下,飛速抓住資料,倏地用力,眼看就要搶過來。申屠鋒就算處於現在這種無力的狀態,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他的防禦和攻擊力是控制在肢體的條件反射下,等大腦做出反應前,兩人的手同時往反方向拉扯,於是好端端的一本資料合訂冊被扯得一分為二。
正好了,一人一半,十分公平。
奚川抿著嘴,表情上顯得似乎依舊不滿意,他還想衝過來。
申屠鋒低眉看著自己手裡只剩下一半的資料,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靠著牆,狀態鬆弛地說:“你等我歇會兒。”
奚川停住,他歪著頭,終於將困惑脫口而出地問道:“你怎麼不暈?”
“我不知道啊,”申屠鋒的語調有點飄,“不過確實有點難受,我能喝口水嗎?”
奚川默了默,鬼使神差地同意了,說好。
申屠鋒的水放在行軍揹包裡,一共兩瓶,他全拿出來了,一瓶遞給奚川,“給。”奚川沒接。
“喝吧,”申屠鋒說:“沒下毒。”
奚川舔了舔唇,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口腔裡外都瑩潤,於是說道:“我不渴了。”
“行吧。”申屠鋒又把手收了回來,他仰頭一口氣灌下大半瓶,大量水分的攝入中和了毒素,申屠鋒感官上的最後一點眩暈感也徹底消失,力氣慢慢回來了。
申屠鋒喘平了氣,說道:“我們好好聊天。”
奚川生著氣悶氣,他懷疑自己的血液也被春明山的磁場影響,出現了問題。不止血液,自己的情緒起伏也十分不正常。
“聊什麼?”奚川問。
“我覺得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做,”申屠鋒對著奚川手裡的資料抬了抬下巴,“生物學領域的知識,你能研究明白嗎?這裡面真真假假的資料,奚川,別被人騙了。”
奚川反問:“你懂?”
申屠鋒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懂,但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