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淚,滿腔悲憤,“我這次被你們害死了。”
小宮女的哭聲引來了一些秀女的駐足,須臾,綠翹,首領內監陳保,蔡尚儀聞訊趕來,望著好好一盆“十八學士”竟變成了“十六學士”,個個呆若木雞。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貴妃娘娘的花也敢摘?”陳保臉色鐵青,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這次誰也幫不了你們,要殺要剮全憑貴妃娘娘發落。”
楊彩蝶聽到“要殺要剮”四字猛地打了個冷戰,忽指著張嫿,尖聲叫道:“公公,我親眼看到她摘了茶花扔在地上,與我無干。”又撲到蔡尚儀面前,哀求道,“大人,花是張嫿採的,不關我的事。您一定要幫我向貴妃娘娘解釋。”
☆、039 楊彩蝶(6)
蔡尚儀神色凝重,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若當真沒有做過,我一定會幫你向貴妃娘娘求情。”
楊彩蝶聞言鬆了一口氣,得意地望向張嫿,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彷彿在說,小賤人,你等著受死吧。
張嫿心中一動,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蔡尚儀,楊彩蝶背後的靠山竟然是她!怪不得敢這般器張猖狂!
“公公,是張嫿摘了貴妃娘娘的茶花,您快把她抓起來!”楊彩蝶面目猙獰,聲音裡透著幾絲興奮。
張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賊喊抓賊,這麼明目張膽地倒打一耙,當我是死人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神色淡然地看著她上竄下跳,等她賣力地表演完,方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委屈與冤枉:“公公,您看這些花是被人揉碎了扔在地上,只要命人檢查我和楊姐姐雙手,誰的手上沾染了花汁便是那採花之人。公公,您說是麼?”
陳保雙眸精光一輪,使了個眼色示意綠翹上前。
楊彩蝶臉色鉅變,慌亂地將雙手藏在袖中,聲音顫抖:“公公,您別上了她的當。她這是在狡辯,想讓我替她背黑鍋。”
衛媛“嗤”的一聲譏笑,她吃過楊彩蝶一次虧,兩人早結下了粱子,此時當然趁機落井下石:“真金不怕火煉!既然沒有做過,讓人檢查一下手又有何妨?還是說你做賊心虛,怕被人揭穿謊話?”
楊彩蝶神色驚惶,雙手死死地捂在袖子中。
“小主,得罪了。”綠翹行禮後,強硬地捲起她衣袖,又費力地將她握成拳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凝神細看,果見指甲縫裡尚殘留著些許花汁。而張嫿雙手乾淨整潔,沒有一絲異常。
答案昭然若揭!
衛媛冷笑了一下,語氣無比地刻薄:“原來是賊喊抓賊。楊彩蝶,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我若是你趕緊找根繩子勒死得了,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楊彩蝶臉色慘白,身子抖若篩糠,緊緊地攥著蔡尚儀的衣袖,如一個溺水之人抓著最後的浮木:“大人,我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是張嫿摘了幾朵茶花簪在髮髻上,我看不得她那輕狂的樣兒,將茶花從她頭上奪過來,一不小心手上才會留下花汁。”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漣漣,“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與張嫿爭執,更不該動手。”
張嫿暗暗咒罵了一聲,看來楊彩蝶是鐵了心即便死也要拉上她當墊背。
衛媛嗤之以鼻,誇大其辭地說道:“公公,您可別相信她的話。自入宮以來楊彩蝶處處欺負嫿妹妹,嫿妹妹善良忠厚,從不與她計較,倒慣得她越發放肆,如今又想讓嫿妹妹替她背黑鍋,公公,您可得為嫿妹妹作主啊。”
“你血口噴人。”楊彩蝶狠狠地剜了衛媛一眼,後者毫無懼色地回瞪向她。
“都不要吵了。”陳保怒喝一聲,想了想,向蔡尚儀請示道,“尚儀大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
蔡尚儀冷冷地掃了一眼張嫿,緩緩地說道:“有時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