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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兒我一定託母親替你尋一個白首不相離的好良人。”

張嫿啐了她一口,紅著臉道:“姐姐越說越沒正經了。”

“不說了,不說了。”沈蘭曦笑得直揉肚子,髮髻上金累絲珠釵垂下晶瑩剔透的珍珠流蘇,發出清脆的響聲。

“姐姐可有想好獻給太后的壽禮?”張嫿呷了一口茶,潤了潤喉,漫不經心地問道。

沈蘭曦秀眉微蹙,發愁地道:“我本想繡一幅百鳥朝鳳,可惜時間太緊,恐怕無法在十天之內完成。”

張嫿低頭想了想,微笑道:“若合你我之力,晚上再趕一下工,想要完成一幅百鳥朝鳳不是什麼難事。”

沈蘭曦又驚又喜,忍不住握住她雙手,聲音有些激動:“妹妹願意幫我?”

“為什麼不願意?”張嫿彷彿看見一座座金山銀山堆在眼前,清澈靈動的雙眸綻放著異樣的光芒,“我還指望著姐姐當上太子妃後,賜我萬兩黃金,千頃良田,讓我富甲一方,作威作福呢。”

沈蘭曦莞爾一笑,淡淡道:“留在宮中的秀女個個都是佼佼者,太子妃之位的爭奪必將十分地慘烈,我不一定便能選上。”

張嫿卻鎮聲道:“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姐姐也要付出十分的努力。只有拼盡全力地爭取過,日後方不會徒留遺憾。”

沈蘭曦似醍醐灌頂,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堅定:“多謝妹妹。”

☆、037 楊彩蝶(4)

自那夜秉燭談心後,兩人關係越發地密切親厚,時常形影不離,連金釵,耳墜等首飾亦是輪流著戴,感情勝似親生姊妹。

一連數日,秀女們集聚清心殿,跟著蔡尚儀學習行走,坐姿,跪拜等宮中禮儀,宮中規距多而嚴,禮儀繁鎖,若不懂禮數,出了什麼差錯,丟的不僅是自個兒的臉,還有整個家族的顏面,是以每位秀女都學得很認真。

其中沈蘭曦的表現最為拔尖,時常得到蔡尚儀的誇獎,惹得眾多秀女又嫉又羨。而張嫿依然韜光養晦,表現得既不出挑,也不蠢笨,事事中規中距,似一個資質平庸的小家碧玉。

每日用過晚膳,張嫿便到聽雪閣沈蘭曦房中幫忙刺繡。這日,剛跨出宮門,便看見楊彩蝶迎面走來,不由秀眉微蹙,正想當作沒有看見,直接走過去。

“又去找沈蘭曦?”楊彩蝶滿臉鄙夷,譏笑道,“這麼急著去巴結人家,是想等她當上太子妃後,求她賞你個什麼淑女,選侍做做吧?”

對一個尖酸刻薄,滿嘴噴糞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於她,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只會讓自己變得像她一樣沒有修養,沒有氣量,面目可憎。

張嫿神色淡然恬靜,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不敢說話了?”楊彩蝶緊追而來,氣勢咄咄逼人。

張嫿無語,十分懷疑她的腦袋是不是讓驢踢過了,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自取其辱,既然繼續裝聾作啞只會讓她更加亢奮,以為你懦弱可欺,越發地撒潑放肆,那隻好勉其難地成全她,遂搖搖頭,匪夷所思地望著她:“難不成被一條瘋狗咬了,我也要撲過去咬它一口麼?”

楊彩蝶愣了一會,才省過來是在罵她,險些氣得鼻子都歪了:“你敢罵我是狗???!!”

張嫿心下拼命地忍著笑,一臉的無辜:“我可沒說。是你自個兒說的。”

楊彩蝶臉色陣紅陣白,胸口劇烈地起伏,掄起手掌就想扇過去,卻見她不閃不避,似想起什麼,手指即將觸到她臉頰時堪堪停住,悻悻地道:“你故意不躲開,是想讓我被趕出宮麼?真夠陰險。”

宮中規定,許打不許罵,打人不打臉。秀女一旦犯了宮規,輕則逐出皇宮,重則發配浣衣局,終身服役,或直接賜死。

張嫿微微失望,本想拼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