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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陸景將方琴讓進了屋子裡,方琴豐腴的長腿併攏坐在沙發上,接過陸景倒過的涼開水,輕聲道:“謝謝你,陸景。”

陸景笑了一下,週六那晚也是因緣際會吧,本來是想逮李政問訊息的。

“諾,這是醫院的費用。”方琴將手裡一直拿著的牛皮紙信封遞給陸景。

陸景將信封隨意的放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方老師,李政和你認識?”這是陸景這兩天想到的一個問題,李政提到借錢給方琴,兩人想必是認識的吧?

方琴悽婉的笑了一下,將額前垂落的髮絲挽到耳後,有股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沉默了一會,說道:“他是張漓的男朋友,那是去年的時候吧,他送張漓來看我和餘元超,那是第一次見面。後來他和餘元超一直有來往。”

見陸景有些不解,方琴將手中的一次性塑膠水杯放到茶几上,“餘元超是我的丈夫,前晚我被他出賣了。”她說的很平靜,陸景卻能從中聽出一股子決然的味道,她心中應該是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陸景點點頭,安慰道:“方老師,我剛收到訊息,李政已經被紀委的人帶走了,涉嫌貪汙**,挪用公款,聽說數目挺大的,我看他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

方琴明顯愣了一下,這兩天內心的痛苦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口子,令她十分的快意。她恨恨的道:“好,抓的好,那個衣冠禽獸。”說著,她高興的想要站起來,冷不防右腳撞到玻璃茶几上,“呀!”一聲痛呼,又跌坐在沙發。

“哦-,沒事吧,方老師”

“沒事。”

方琴皺眉彎腰揉著膝蓋處,胸前雙峰沉甸甸的在襯衣上壓出一道弧線。白皙的肌膚從脖子處向下,旖旎的風光被藍色襯衣的第一粒紐扣遮住,其中的峰巒溝壑可以想象。

陸景摸了摸鼻子,道:“這次案子鬧得很大,李政的上司於毅也被紀委的人帶走。我的一個親人和這案子也有點牽連,方老師,餘元超平常有沒有和你說說李政的事,我想或許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啊?於毅也被帶走了?”

“恩!”

方琴的表情有些木木的,黑色的眸子變的飄忽而又茫然,彷彿在回憶什麼,又彷彿在感嘆什麼,令陸景無法得知她嬌美白皙的臉蛋下面細膩心思的變化。

屋子裡很安靜,方琴的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無意識的揉著,她的心思完全不再這上面,過了好久,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坐正身體,對陸景道:“你說女人是不是越美麗就越容易吃苦頭。”見陸景不說話,她嘆道:“張漓是於毅的女兒。”

“啊--!”陸景驚得跳了起來,他完全是條件反射,這則訊息就像是在他的耳邊放了一個大爆竹,震得他雙眼發黑,大腦短路,呆立在當場。血從脖子處的動脈瞬間狂湧進了腦袋,使他思維近乎要停止了運轉。彷彿是厚厚的烏雲中透出了一道光,陸景在瞬間抓住了一絲脈絡,他狂喜的上前握住方琴的手,顫抖著問道“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方琴不理解為什麼陸景聽到這個訊息如此大的反應,手上傳來巨大的力道讓她的雙手筋骨微微作痛,她皺眉道,“你捏疼我了,陸景。”

陸景這時才稍稍的清醒,連忙鬆開雙手,坐回到沙發上,“對不起,我失態了,這是一個極為有用的訊息。請講吓去,講吓去,方老師。”

方琴抬起頭看向站立著的陸景,“你的反應太奇怪了,陸景。哎,反正是些陳年舊事,要是真的對你有用,告訴你也沒什麼。都過去十幾年了。”

“你知道張漓是叫我方姨的,我和她的母親張欣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遠房親戚。張欣年輕時上山下鄉當知青的時候認識了同時在鄉下插隊的於毅。兩人在鄉下結婚生了一個女兒。後來知青返城,於毅考回了京城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