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邊的木椅上,“爸,你找我有事?”今天上午她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讓她今晚回家吃飯。
“你說呢?”唐論語微微一笑,合上了書桌上的《史記》,愛憐的看著女兒,“你還是放不下文昌的那段往事?”他的眼光何其老辣。自然看得出唐詩經“站隊”舉動背後的深意。
在父親面前唐詩經沒有掩飾,輕輕的,堅定的點頭。
她始終認為是崔七月毀了虞文昌。或許虞文昌是一塊有缺陷的璞玉,但是,虞文昌是她深愛的人。而不僅僅是個代名詞、工具。崔七月毀掉的不僅是唐風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還有她的愛人。
唐論語重重的嘆息一聲,“有五六年了吧?詩經,仇恨矇蔽人的雙眼。你對陸景有把握?”唐詩經幫齊靜瑤從黃海機場離開,嚴景銘不知道會怎麼恨她。
唐詩經道:“爸。我對他有信心。”
唐論語點了點頭,“你關注下天辰娛樂,可以和陸景談談唐風集團入股天辰娛樂的事情。”
唐詩經明白過來,父親支援她的決定。隨即不解的道:“爸…”父親的決定有違唐家一貫中立的作風。
唐論語道:“詩經,本來五六年前我就可以藉助虞文昌保證唐家在六大世家中一枝獨秀。呂不韋的故事你看過吧?奇貨可居道盡商道精髓。投資政治才是真正的投資。”
唐詩經美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的神色,又掠過佩服之意。父親的決定盡顯他過人的風采。心裡忽而想:要是陸景和父親見面會怎麼樣呢?他們是針鋒相對的擦出思想的火花。還是惺惺相惜、相恨見晚呢?
聊了幾句,唐詩經心情極佳的告辭離開。
唐論語笑著搖搖頭。“傻女兒啊,你就幫陸景一次。就想要他幫你設計崔七月,最後可是要把你自己給搭上做人情了。”作為父親,他又怎麼會讓女兒給人當不清不白的情人呢?
唐論語撥了一個號碼,道:“老徐,明天黃海市體育館舉辦一個電子競技專案的開幕式,你有興趣參加嗎?”
電話裡黃海市委副書記徐凱定笑著道:“怎麼,你看好電子競技?”
唐論語笑道:“我是想去的。就看你了。”
徐凱定沉吟了好一會,道:“老唐,我對你的眼光一向是很佩服的。行,我明天也去。”
他自然知道明天的比賽是陸家的太子搞的東西。據說王家的少爺在前臺操辦了一切。唐論語要參加這個開幕式,所傳達出來的意義不一般。
…
書房外的夜色有些壓抑,不知道何時,窗外又下起了小雨。
嚴景銘默默的吸著煙。在家裡和妻子蘇琳吃過晚飯後,他就來到書房,一直做到了現在深夜十點。他在等一個電話。他在琢磨如何接這個電話。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會。放在書桌上的精緻手機終於震動響鈴。
第三聲鈴聲過後,嚴景銘接了電話,恭敬的道:“姑父…”
“景銘,訊息已經傳到京城了。黃海的事情,你真的可以自己處理好?”電話裡的聲音低沉,語氣裡透著濃濃的不信任感。
對精明的姑父,嚴景銘自然不會說他和齊靜瑤達成了協議,齊靜瑤不會出賣他。那隻會顯得他太幼稚。
“姑父,我能處理好。齊靜瑤沒來得及和陸景詳談就被送出了黃海。我和陸景電話談過。”他和岳父的秘書探過,這件事最終在官場上的影響不大。
電話裡沉默良久,最終什麼都沒說,輕嘆口氣,掛了電話。
嚴景銘額頭冒著冷汗,輕輕的撫著額頭:總算過關了。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齊靜瑤真的信守承諾,沒有出賣他。陸景手上要是沒有他的黑材料他就不怕陸景。家裡的信任問題,他可以花時間慢慢的溝通,解決。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