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給崔七月舌燦蓮花的羞辱得自殺了。詩經現在只是將崔七月送進來。就算判個十幾二十年,這比起虞文昌的遭遇還是天差點別。
崔七月出獄照樣是錦衣玉食。他歷年的積蓄都在,有5千萬美元。而虞文昌不僅人死了,名聲也釘在了恥辱柱上,成為六大世家中的一個笑柄。
聽著崔橫波的哭聲,高修平心裡湧起兔死狐悲的感覺,長長的嘆了口氣。唐詩經忍辱負重數年,借陸景的東風一舉將崔七月拿下,得償宿願。
誰會想到詩經心裡的仇恨會如此的深呢?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
唐詩經返回黃海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見崔七月。而是驅車來到黃海人民公墓。滿地的墳頭,唐詩經陌生的尋找著,憑著記憶最終在1236號墓地停了下來。
“文昌。我來看你了。”淚水在一霎那間洶湧而出,唐詩經手撫著墓碑。這是7年來。她第一次來看虞文昌。以前她不敢來,害怕會把心裡的情緒釋放出來。
孤墳接蒙叟。鬼唱夜為鄰。
2500個日夜的思念、折磨、仇恨、怨念在今朝徹底的釋放。唐詩經哭的痛快無比。她做到了,實現了在文昌下葬那一刻的誓言:為你復仇。
“詩經姐…”此情此景,方破虜也別過頭抹著眼淚,將帶來的冥幣、香、茅臺酒、中華煙拿到了出來。
痛快的哭過之後,唐詩經芬香禱告,點菸倒酒,沉默的注視著孤零零的墓碑。彷彿想要看到隔世的地方,看到那個總是對她笑的男人。文昌…。
往日的回憶就像是開了閘門的水龍頭,洶湧而出。想起春風沉醉的夜晚。夏日泛舟的喁喁私語。秋後登山的豪情描繪,寒冬被窩裡的溫暖甜蜜。
看著成熟美麗的詩經姐情緒釋放,方破虜心生柔情。這份糾纏在比他大五六歲的六大世家青年驕子之間的愛恨情仇讓他感慨不已。所處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要不同。
突然的想起一個名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所以,虞文昌進了墳墓,崔七月在外面逍遙了這麼些年。
詩經姐為愛人復仇,天經地義。
…
日暮西斜。唐詩經在方破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雙腿發麻。揉了一會,道:“走吧,破虜。”
上了車,方破虜開著車往市區裡去。唐詩經輕聲道:“破虜。去第二看守所。我要見崔七月。”
“詩經姐,你晚上要見他?”方破虜聽話的轉了方向盤,不解的問道。
唐詩經拿紙巾擦著淚痕。“我不想情緒過夜。”
“好的,詩經姐。我安排一下。”方破虜說道。
以方破虜的能量幾個電話打出去,很快就安排好了唐詩經和崔七月見面的事宜。見面是在一間安靜的休息室裡。房間不大。佈置著米色的沙發,玻璃茶几。
方破虜悄然的退了出去,有唐詩經的保鏢在裡面他沒什麼可擔心的。
崔七月看著素面朝天依舊美麗動人的唐詩經,抿了抿嘴,坐到沙發上。這是他愛過的女人,這是送他進來的女人。恨她,愛她,種種情緒就這麼糾結在心裡。
看著認命的崔七月,穿著滑稽可笑的囚衣,唐詩經輕聲道:“七月,我剛剛去看過文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給他說了什麼了。”
崔七月不承認虞文昌、墨承的死和他有關。被定罪的原因是指使平鴻基金洗錢,涉及金額有2億美元。屬於數額巨大、情節嚴重的範疇。
崔七月呵呵的笑了起來,慘笑,“詩經,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現在看也看過了。你走吧。”
唐詩經蹙起娥眉,旋即又舒展開,“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