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主母”別看話不多,心裡卻是明白的很。
“正確。”陸景笑著翹起大拇指。衛婉儀的猜測邏輯上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衛婉儀溫婉的笑了笑,輕輕的咬著牛排。
明雪疑惑的道:“陸景,那你之前見皮特曼是出於什麼考慮?”
陸景微笑著喝著紅酒,解釋道:“我要把皮特曼的侄女關進去,總得手尾都解決掉。見一見皮特曼這個人好定下對策。這和見霍華德…康納是兩碼事。你回覆一下,我今天晚上有時間。可以和霍華德…康納先生見面。”
霍華德…康納是透過wts礦業有限公司的總裁馬爾斯…比爾的引薦和陸景在lidor酒店的vip包廂裡見面的。
wts礦業有限公司在柏斯內頗有影響力,但等閒也不會怠慢霍華德…康納這樣資深州議員的請求。是以。霍華德…康納兩次傳話都能傳到陸景面前。
藍山咖啡的香味嫋嫋升起,瀰漫在富麗堂皇的私密包廂裡。三人客氣的寒暄幾句後。分別落座。
霍華德…康納是一名捲髮的中年男子,高高大大,約莫四十多歲,有著政客常見的精明,十分健談。他喝了一口咖啡就直入正題:“親愛的陸先生,可憐的桑德拉…皮特曼現在就像一隻可憐的流浪小貓。她希望能向你和你的妻子當面致歉,她向上帝發誓,她只是想開個玩笑,絕沒有蓄意謀殺的意圖。這是她委託我轉交的悔過信。希望你能感受她此刻內心的痛苦和彷徨。”
看著神態表情恰如其分,惟肖惟妙的表現出他對桑德拉…皮特曼憐憫之心的霍華德…康納,陸景笑了笑,接過信,卻並沒有看,而是拿起咖啡杯不緊不慢的喝著。
在西方法律體系裡面,庭外和解是很重要的司法實踐。很多人屢屢被錢砸暈,有錢人也屢屢逃過制裁。在衛婉儀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管是無心還有心。他都不會接受和解。
霍華德…康納對東方人略有了解,陸景這個姿態其實是一種委婉的拒絕。但是,他仍不想放棄遊說,“陸先生。悔恨的桑德拉期待您仁慈的寬恕。她才十九歲,她人生的路還很長…”
陸景搖搖頭,輕聲道:“康納議員。仁慈有時候是一種縱容。桑德拉…皮特曼需要為她的傲慢無禮、輕率妄為付出代價。我相信澳大利亞的法律會給我公正的結果。”
陸景聲音不大,話語裡的意思卻非常堅決。
但凡有能量的人物。說話的份量不是以聲音大小來決定的。
霍華德…康納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
陸景微笑道:“康納議員,我會讓我的律師發一封宣告來表明我的態度。這樣。你對你的選民們也有一個交代。”
霍華德…康納看了陸景一眼。這話說的很明白,顯然這位東方的青年很熟悉他們的政治遊戲規則。只是,他心裡仍有點不舒服。
陸景抿了抿咖啡,道:“我個人對柏斯這座城市非常喜歡,我想要在柏斯建立一座世界一流的綜合性大學。初期打算投入2億美元,但是柏斯的有些規章制度我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康納議員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霍華德…康納眼睛裡精光一閃,旋即哈哈笑起來,“陸先生,我很樂意幫助你,不知道你有沒有選好學校的校址呢?”
招商引資不是他的工作。議員不幹這個。但是他看中的是2億美元所帶來的社會影響力,直白點說就是選票。而且,這和收取政治獻金是不同的。就算曝光,也只能說明是他的政治魅力讓為陸景工作的選民支援他。
陸景微笑道:“我聽說皮特曼先生在柏斯市區17公里的有一座佔地1000多畝的農莊?”
霍華德…康納反應迅速,道:“皮特曼因為賠償問題需要拍賣他的資產。這座農莊也是被拍賣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