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爽。種滿薔薇、月季等品種的花園中飄來陣陣香氣。高婉薇輕輕的挽著額前被風吹拂的髮絲,清秀的笑道:“景哥,我聽不太懂。”
陸景坦率的道:“薇薇,高家對我而言構不成威脅。我沒有必要把你們往死裡逼。可做可不做的好事可以做,可做可不做的壞事不做。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當然。有機會敲打下高家,我也不會手軟。昆成汽車和海益汽車的競爭。有打壓的因數。但是在正常的商業競爭範圍內。昆成汽車只是把海益汽車當成一個競爭對手而已。
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高婉薇錯愕的看著陸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五感雜陳。
陸景的話總結起來是:整體上高家對他構不成威脅,他不會理會高家。具體到一個行業內,高家可以威脅到他旗下的企業,那就競爭吧。但也只是正常的競爭。
其實,這還是當初陸景和二伯達成的協議。他並沒有更改的意圖。
陸景的話通俗一點解釋:只要高家避開陸景旗下的產業,陸景根本就不會理會高家。
你們以後看到我繞著走,就沒事。擰著來,就敲打你。
這麼說起來。家族的長輩們的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陸景壓根沒有把高家放在眼裡。
要陸景改變對高家的看法,目的還是為了儲存高家。因為高家被陸景打壓的依舊非常難受。資產縮水了近100億美元。但陸景的看法無可更改。
只是,有這樣的表態。高家不用擔心被情況繼續惡化。
她回國以來的第一個任務竟然就這樣完成了。
高婉薇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看向陸景時,眼睛裡多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風白露冰雪聰明,準確的把握到高家上上下下的心態,戲虐的說道:“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鶵,子知之乎?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
風白露背誦的是莊子的名篇:惠子相梁。
大意是說:有一種鳥叫鵷鶵。比較牛逼,吃住很講究。有一天,一種叫鴟的鳥拾到一隻腐爛的老鼠。恰好鵷鶵從旁邊路過,結果鴟擔心鵷鶵來搶食物。憤怒的叫道:嚇。以此來恐嚇鵷鶵。但是鵷鶵又怎麼會看得上鴟的食物?
高家是擔心陸景來破門滅家,還派出了高婉薇來公關。實際上。陸景只是把他們當做路過的風景而已。
莊子的名篇,陸景和高婉薇自然都讀過。兩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高婉薇羞赫的道:“白露,我都被景哥說懵了,你還來取笑我?”嬌羞之下,螓首微垂,彷彿白玉的俏臉上燃著紅霞,知性的氣質中流露出緋柔的嫵媚,頗有一番小女兒的風情。
陸景卻是給風白露這番促狹的話說的笑起來,道:“白露,我可沒有鵷鶵那麼高潔。氣度這東西和實力相關。因為高家的實力無法威脅和華,我才不會去刻意的針對高家。不然我早就先下手為強。
薇薇,高家已經為錯誤買單。我不會進一步追究。當然,我保留有自衛反擊權啊。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陸景這番話說得很坦誠。他不喜歡被人神化。放過高家這個看似大度的舉動背後有著其深刻的原因。
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高尚的人。
“謝謝。”高婉薇起身鄭重的道謝。本來打算花費三年的事件來完成這個任務,但沒想到這個任務本就是個偽命題。這讓她頗有些哭笑不得。
說起來,沒有人是笨蛋。風白露知道她的打算,陸景同樣也知道。那麼,詩經姐她們呢?只怕也知道。
高婉薇微微陷入沉思。
這時,別墅的私人管家,一名五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