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鏤空蝴蝶穿花薰球,一副“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你別誤會啊”的表情。
朱佑樘無聲地笑了笑,拿起大紅縷金撒花引枕放在她身後,讓她舒服地靠在榻上。
此時,綠翹領著司琴,慧兒撩簾進來,德全跟在後面,右手提著鐵籠子,籠子外面用黑色的布罩著,看不清裡面裝著到底是何東西。
司琴,慧兒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朱佑樘問道:“有人在水中放了水蛭的幼卵加害太子妃,你們兩個自己招認,到底是誰做的?”
司琴,慧兒滿臉惶恐,叫道:“奴婢沒有做過,奴婢冤枉!”
朱佑樘微笑道:“不承認是麼?”
兩人磕頭如搗蒜,拼命地叫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朱佑樘望向德全,德全會意,掀開鐵籠子上的黑色布罩,一條碗口粗細的銀色蟒蛇赫然盤蜷在籠中,張著血盆大口似欲擇人而噬。
朱佑樘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暹羅國進貢的蟒蛇,不僅通人性,它還有非常特殊的能力,可以分辨出一個人是否撒謊。”說罷向德全使了一個眼色。
德全輕輕地扳了一下鐵籠的機關,哐鐺一聲,鐵籠彈出一道小門,德全又將黑布重新蓋住鐵籠,說道:“這條蟒蛇十分有意思,你若在它面前撒謊,它會吞了你當晚餐。若老老實災地說真話,它碰到不會碰你一下。”
眾人均半是信半疑。朱佑樘淡淡地問道:“德全,你可有做過背叛本宮的事情?”
德全將手伸進鐵籠,恭敬地答道:“奴才從未背叛過殿下。”
除了朱佑樘,殿內其餘人懼是滿臉驚駭地望著德全,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等了片刻,鐵籠毫無動靜,彷彿那條蟒蛇突然死了一般,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德全十分鎮定地收回手,又向眾人展示了一向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臂,喜滋滋地道:“蟒蛇沒有咬奴才,證明奴才沒有撒謊。”
朱佑樘微微一笑,向司琴,慧兒說道:“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誰先來?”
兩人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懼,身子簌簌發抖,嘴唇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朱佑樘隨手指著司琴,道:“你先來。”
司琴咬咬牙,抖抖索索地將手伸進鐵籠裡。
朱佑樘冷聲問道:“水蛭的幼卵是你放進水裡嗎?”
司琴顫聲叫:“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沒有做過。”
鐵籠依然寂靜無聲。司琴忙縮回收,大喜若狂:“殿下,太子妃,您們看見了,奴婢沒有撒謊。”
朱佑樘頷首,盯著慧兒,淡淡地道:“輪到你了。把手伸進籠子裡。”
慧兒面如死灰,額上滾落大顆大顆的冷汗,手還未觸到鐵籠,眼前一黑,暈了過來。
朱佑樘冷冷道:“拿冷水把她潑醒。”
德全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須臾,提著一桶冷水進來,兜頭兜腦地潑在慧兒身上。
慧兒立即清醒,尖叫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朱佑樘寒聲問道:“是何人指使你加害太子妃?”
慧兒吞吞吐吐地道:“是……是……”
“不想招是麼?是不是想喂蟒蛇?”德全抓起她的手向鐵籠伸手,喝道,“招還是不招?”
慧兒拼命地掙扎,不敢靠近鐵籠半分,叫道:“奴婢願招!奴婢願招!”
德全放開她,喝道:“快說!是誰讓你加害太子妃?”
慧兒哆嗦地說道:“是許淑女。”
張嫿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道:“你為以隨便招個人便可以糊弄本宮麼?”
許清如性冷孤傲,向來不屑爭寵,對朱佑樘的寵愛亦是可有可無,說她是幕後指使之人,十個有九個都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