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殿下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而他卻奉了萬貴妃的旨意,並未全力施救,妄想任由殿下傷重而亡。幸好周太醫金針渡穴,救回殿下。可萬貴妃並不知道殿下是周太醫所救,更何況臣妾賞賜了那麼多珍寶給徐康海,萬貴妃必定以為是徐康海背叛了她,暗中效忠了殿下。萬貴妃心狠手辣,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她的人。”她頓了頓,神神秘秘地一笑,“即便萬貴妃不動手,我們也可以‘幫’她清理門戶,讓徐康海走投無路之下,向太后求救!”
朱祐樘沉吟道:“此計雖好,可徐康海為了家人,未必會出賣萬貴妃。”
張嫿握著他的手,聲音裡帶著一絲撒嬌:“不管他會不會出賣萬貴妃,我們總要試一試。”
憑他的才智,不可能想不到這個計策。可他寧願選擇向皇帝稟明一切,不計後果地想與萬貴妃叫板,說到底還是關心則亂。
朱祐樘聽她軟語撒嬌,心都軟了,在她額間輕輕地印了一吻,寵溺地道:“好。便依你之計行事。”
張嫿臉頰微紅,沒話找話地說道:“殿下,您身上的傷還未好,快上床躺著歇息。”說罷,很好心地向裡挪了挪,讓出一大塊空位置。
朱祐樘眼中滿是笑意舉起袖子聞了聞,苦笑道:“我先去洗漱一下。”說罷,長身而起,徑直走向淨房。
他一走,張嫿臉登時垮了下來,嗚嗚嗚嗚,老妖婦肯定不會饒過她的,這回是水牢,下回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她?
過了一會兒,朱祐樘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從淨房出來,黑色的長髮隨意地用一根絲帶綁著,俊美的臉龐透著幾分慵懶,拿了一卷貞觀政要坐在張嫿旁邊翻看。
張嫿聞到他身上清涼的香氣,又暗暗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心虛地道:“殿下,臣妾昏睡了兩天兩夜,身上臭兮兮的,臣妾也去淨房洗漱一下。”一面掀起被子,欲爬下床。
朱祐樘頭也未抬,極自然地說道:“不必洗漱。我已經幫你擦拭過身子了。”
張嫿驚悚了,似被人點了穴般一動不動地維持著向外爬的動作,結結巴巴地道:“殿下,您幫臣妾擦過身子?”
她沒聽錯吧???呃,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有什麼問題麼?”朱祐樘奇怪地瞟了她一眼,將她摁回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張嫿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將被子悶住頭,心中悲憤。嗚嗚嗚嗚,太丟人了!!!!
朱祐樘將她從被子中拉出來,好笑地問道:“你蒙著頭睡不難受麼?”
張嫿臉色漲紅,捏了捏小拳頭,心下暗道,難受總比丟臉好!!!
朱祐樘見她白玉般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暈紅,不由心旌搖曳,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張嫿愣了愣,還未回過神來,一條溼滑柔軟的舌頭撬開她牙關,纏住她舌頭,貪婪地吮吸著,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兩人都大喘了一口氣。
這時,綠翹領著周謹進來請平安脈,見狀退又不是,進又不是,只好低垂著頭。
朱祐樘輕輕一笑,翻身下榻。綠翹取了一塊絲帕覆在張嫿腕上,周謹行禮請安後,凝神搭脈,半晌,方收回手指。
朱祐樘問道:“周太醫,太子妃的身子如何?”
周謹沉吟片刻,稟道:“太子妃在陰冷的水牢裡浸了數個時辰,寒氣入體,身子受到了一些損傷,需要精心調理,不然的話會留下病根。”
朱祐樘臉色微黯,焦急地問道:“損傷嚴重麼?調理後是否可以恢復如初?”
“殿下不必憂心。”周謹垂首道,“微臣開一副方子,只要太子妃按時每日服三次,定會痊癒。”
張嫿最討厭喝藥,故微笑地問道:“周太醫,本宮需要調理多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