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買一條厚被子過來。
許南珩當時回復他說不用了,下週要帶學生們去縣中學做實驗,到時候他可以自己買。
接著第二次交流是由許南珩發起的,他詢問方識攸,這個跌打止痛貼,貼幾個小時要撕掉。
方識攸自己也很茫然。
當時自己在幹什麼,許南珩只是不想讓學生看見他抽菸,讓自己幫忙拿一會兒煙而已,為什麼要叼上繼續抽?
這和性騷擾有什麼區別?
方識攸整理好桌上的東西準備下樓,醫院的三樓存放一些護理用品和辦公用品,方識攸抱著他需要的a4紙關燈下樓。
然而剛走到樓梯轉角,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微信來自對面那棟教學樓。
方識攸單手抱住a4紙,拎著其他東西。他背後是已經關燈的三樓,面前有二樓的光。他從白大褂口袋裡拿出手機,解鎖。
微信上。
[許南珩:你這會兒忙嗎?]
方識攸看著這行字,一瞬間心裡風雷雲奔。
很明顯,許南珩想和自己聊一聊。但更明顯的是,自己慌了。
他從來不慌。第一次上解剖課的時候他沒慌,第一次在急診搶救心梗病人的時候也沒慌,這時候慌了。
他像被同學通知「老師叫你去辦公室」,前往辦公室的路上無比忐忑。而現實是,許南珩確實是老師。
方識攸回復道:[不忙,你說。]
沒成想這「不忙」剛發出去,他下到二樓,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護士臺,這邊放下,那邊一樓上來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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