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下官管,但只要是在縣內發生的大事,下官都有責任承擔,這次的事件,下官也有錯。”
韓風當然知道這只是周大康的客套話,道:“周縣丞言重了,目前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而是做好善後工作以及繼續追查縱火之人。兩位請坐下來詳談。”
“謝大人。”
周大康和洪劍昇同時說了一句,然後等韓風在主人的位子上坐下之後,這才敢走到客人的位子上坐下。
韓風看向洪劍昇,問道:“洪縣尉,這次究竟損失了多少,可有一個統計?”
洪劍昇在位子上欠了欠身,道:“回大人,經下官全力調查,已經查明瞭大致的情況。城中一共有一百零八戶人家著火,多數是貧民,目前還沒有人員死亡,受傷的人一共三十二個,其中重傷十一人,輕傷二十一人,此外……”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此外,下官的宅院,也被人放火燒掉了一座小樓。”
韓風聽了,不由啞然,心想難怪洪劍昇剛才進m…n的時候,面上不光只是憤怒,還有幾分惱恨,原來這次的事件,他的府邸也沒有幸免。
“原來洪縣尉的府上也發生了火災,不知可有人受到傷害?”
“多謝大人關心,幸虧下官府裡的下人發現得早,將火勢控制撲滅,總算沒有人員傷亡。”
韓風點了點頭,目光一轉,落在了周大康的身上,問道:“周縣丞,你府上沒有著火吧?”
周大康一怔,接著便是微微一驚,暗道一聲厲害,忙欠身道:“回大人,下官府中並沒有著火。”
韓風若有所思的道:“奇怪,這次的事件除了城中一百零八戶人家外,同時著火的地方就是本衙的廚房和洪縣尉的府邸,難道這其中隱藏著……”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問洪劍昇道:“洪縣尉,你最近得罪過甚麼人嗎?”
洪劍昇不愧當了十多年的縣尉,立時領會了韓風的意思,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說道:“下官最近也沒有得罪過甚麼人呀,如果說冒犯的話,就只是……只是……”像是有難言之隱,說不下去了。
“只是甚麼?”
“下官怕說了會得罪人。”
“洪縣尉,你儘管說出來,只要是關係到衙m…n中的事,本知縣一定會為你做主。”
“大人,其實這件事你也知道,上次為了選新的副捕頭,下官與陳捕頭、甘縣尉之間有些小小的磨擦,如果說下官最近得罪過甚麼人的話,除了這件事,下官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事了。”
周大康聽了這話,面s…微微一變,道:“洪縣尉,這種事可不能隨便lu…n說。”
洪劍昇道:“周縣丞,洪某隻是實話實說,而且洪某也沒有說今日的事與誰有關,你老不要誤會。”
周大康在洪銅縣當官雖比洪劍昇早了二十多年,但論年紀,他比洪劍昇大不了幾歲,此時聽洪劍昇稱他一聲“你老”,心頭不禁又氣又恨,但又不方便當著韓風的面l…出生氣之s…,只得淡淡地道:“洪縣尉,周某剛才之所以那麼說,也只是為了我們整個洪銅縣著想,大家都是同僚,一起為朝廷辦事,不能遇到了事情,就互相推諉,而是同心協力,將事情解決。”
洪劍昇笑了笑,道:“周縣丞說得甚是,洪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受教了。”看似已經退步,其實在這次與周大康的jiāo鋒中,他已經佔了上風,將矛頭指向了與周大康jiāo好的陳元。
韓風雖然不知道兩人心裡在想些甚麼,但也猜得出兩人此時的心理,說道:“上次選副捕頭的事已經過去了,甘縣尉和陳捕頭都不是小氣的人,絕不會做出今日的事來,依本知縣看來,這件事另有內情。”
周大康道:“大人高見,下官深表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