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劍秋冷冷一笑:「那你就試試看!」
「哦。」李無相對薛寶瓶點點頭,「去找我師父吧,就說我抓了個他的仇家。」
薛寶瓶將刀一丟,起身就走。曾劍秋冷冷地看著李無相,等聽見薛寶瓶開啟院門,才趕緊喝了一聲:「回來!」
李無相沒作聲,曾劍秋就又聽到院門關上了。他也不說話了,只瞪眼看著李無相先撿起自己的刀還入鞘中系在腰帶上,又走到屋外忙進忙出地收拾剛才被攪亂一地的灶房。
這麼等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喂!你是哪個門派的?你可想好了,趙奇難對付!你知道他的手段嗎?」
李無相走回到屋裡撿了塊抹布又走出去:「差不多吧,這幾天他跟我說了好多師門的事兒呢。」
「差得多了!你不知道他的本事——」
李無相從門外探出半張臉來:「那你可以現在跟我說說。她走去陳家再回來得……哦不對,趙奇的功夫也還可以,可能就不到兩刻鐘,趕緊想想兩刻鐘能跟我說點兒什麼,怎麼能叫你在趙奇手裡保命。」
曾劍秋閉眼猛吸一口氣:「好了!你小子心腸比我硬!你聽著!尋常人用符都得慢慢騰騰地起咒,他們然山派用符手一晃就得了,千萬別叫他用符!再有,他身上可能還有個法寶叫金纏子,那是他們然山的鎮派之寶丶下了法帖的,那東西能藏魂魄丶聚靈氣丶尋常兵器哪怕灌注了真氣精氣也難傷,趙奇可能把它穿在身上了——」
李無相整個人進了門:「寶貝?這麼厲害?什麼樣的啊,還能穿在身上?還有什麼用處?」
「據說像是件金絲織的貼身衣物吧,我怎麼知道還有什麼用處,我說了是然山派的鎮派之寶!」
「哦,好好。再有呢?」
「再有的就要隨機應變了!誰知道他身上帶了什麼符?再有……再有……算了,算我倒黴!跟你說不通道理!」曾劍秋沉默片刻,將牙一咬,「你過來,把我手腳筋給挑了!」
李無相一挑眉:「認真的?」
「別廢話,你對付不了他!你要是不放心先挑我腳筋,再挑我右手筋,但是先把我左手給留著,一會兒再說。」
李無相抽出腰刀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我剛才還想問你的是,趙奇之前狠餵我丹藥,是不是因為要叫灶王爺降下來的人需要靈氣充沛,那麼一來你就能當這個人,能暫時保命。其實要是你有什麼法子能叫他覺得你沒威脅了,也沒必要把自己弄殘。」
「你想的前半截倒是對的,趙奇要是不用你,肯定用我。至於後半截麼,我要是抓到一個煉氣的對頭,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給廢了,哪有什麼覺得沒威脅的法子?用不著你來虛情假意,我自有辦法!算我倒黴——嗯!!!」
李無相一刀拉斷了他的左腳跟腱。
曾劍秋咬牙瞪著他:「你倒還真能下手!」
「啊?你剛才要是玩鬧的話咱這玩笑可開得有點兒大啊?那我是繼續還是?」
「快點吧!」
李無相立即又斷了他另一隻腳的跟腱,趁他咬牙閉眼時將手在腳腕上一摸,捆綁著他的那些白鬚就鑽入體內。
他又將曾劍秋的右手也斷了,出一口氣:「現在怎麼說?」
「你……給我解綁,先出去。我叫你你再回來。」
李無相點點頭:「行。」
他慢慢將白鬚解了,握在手裡:「好了叫我。」
李無相走到門外站下。原來自己體內這東西叫金纏子……能藏魂魄?怪不得自己活下來了。只不過他知道這是一件寶貝,可沒想到是然山派的「鎮派之寶」,還被「下了法帖」。趙奇跟他說過法帖的事情,就是能證明是所謂三十六派正宗的東西。
雖然趙奇也說過從前的三十六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