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兩天了,為了平……我放閻王賬了。”
趙氏所謂的閻王賬就是高利貸了。
聽到這裡,老夫人唉聲嘆息,“但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兒媳想著,羊毛出在羊身上,何不就多問他們要一些,這些年來兒媳看他們往來總也帶來一萬多銀子,還以為他們這銀子畢竟好賺,您想一想啊,海邊取珍珠卻有什麼困難呢?”
聽到這裡,恭叔冷冷道:“夫人說話可真是牛角掛燈草——好輕巧啊,真是豈有此理,歷年來為給你們籌備這一萬兩白銀,我們家族的小孩子下海取珍珠,有多少事一去不復返的?”
恭叔想到這一切,真正是心如刀割。
“至於鹽巴,海鹽在本地不名一錢,為了拉海鹽到附近去賣,這一路上我們萬水千山,遭遇了多少危險和算計,你知道嗎?”
就連李老頭都皺眉說:“夫人真是吃燈草灰——放你孃的輕巧屁,我們為了送一萬兩白銀來,每一年要死多少人?每一年要出多少意外?真不敢想象,如今夫人推的倒乾乾淨淨呢。”
“是我不好,就按雪兒的計劃來。”
終於,趙氏發言了。
但恭叔卻朝老夫人很不禮貌的行禮,完全是敷衍塞責的樣子,“從今以後我們就這一個掌櫃,誰認識你是誰?就連老夫人我們也不看在眼裡。”
聽到這裡,老夫人也感覺慚愧,為了找補點兒面子,老夫人這才說:“你們臨走之前,我也為你們準備一點東西,帶回去表一下我的心意吧,另外,李嬤嬤,準備五千兩白銀給他們,讓他們給農莊的人散一下。”
聽到這裡,顏沁雪點點頭。
其實,此事也到了結束的時刻了,她沒必要繼續聊這個。
而老夫人的確倦怠準備離開了,顏沁雪送老夫人出門,在門口,她回頭,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趙氏看了許久,這才抓住了顏沁雪的手:“你網開一面吧,她固然可恥可恨,但多年來家裡的事從來都是她在操持,這日後要果然沒了她家裡也成一鍋粥了。”
“你那二伯是個耙耳朵膽小鬼,至於畫兒,也是不成氣候,譚兒呢?哎……真是馬尾穿豆腐——提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