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為何她不嫁給少將軍,我不得而知。”
“我固然無父母兄弟,但奶奶從來教育我做個知書識禮誠實守信之人,慢說我不喜歡少將軍了,便是喜歡我也不可能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
聽到這裡,眾人唏噓。
大家又看顏沁雪眼神莊毅,字字句句都椎心泣血一般,倒恍惚明白內宅裡頭髮生的陰謀了。
有人冷笑,“鄞京誰人不知那少將軍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大約是侯府的二老爺二夫人瞧不上人家,擔心女兒出閣會變成受氣筒,這才出此下策。”
有人冷嘲熱諷,“二老爺好手段,如今神不知鬼不覺送了大小姐出閣,既送走了自己的眼中釘且還全了二小姐的名譽,此乃一石二鳥啊。”
顏沁雪聞言,“悲從中來”,止不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還需要解釋什麼呢?
大家你言我語,每句話都變成了鋼釘,狠狠地將顏語畫定在了恥辱柱上。
她張口結舌想要解釋,奈何證據確鑿。
少將軍家的喜娘看情況不妙,和管家急忙商量。
不一時,管家偷偷摸摸離開了。
那房管家急吼吼回將軍府。
將軍府內,長公主正襟危坐,她正在吃茶。
對這莫名其妙的婚姻她是不大讚同的。
奈何鄞京已傳開了,說喬躍安救人已是看光了對方胴體,侯府乃是清白人家,他們固然見義勇為,倘若不納之以禮,以後侯府的小姐可如何活下去?
將軍和長公主都是好面子的人,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操辦起來。
她才在吃茶,哪裡知道房管家到了。
那房管家七七八八將事情說了出來,長公主丟下茶盞,啐一口。
“真豈有此理,本公主倒要去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新娘子臨上花轎出了這等事,這在鄞京也是獨一份兒。
看長公主奪門而出,喬將軍也著急,帶了家奴侍衛一大群,朝侯府而去。
至奉天街,眾人見長公主都到了,急急忙忙禮讓。
長公主向來恃寵而驕,如今她已四十五的年紀,但風韻猶存,婚後和喬將軍恩愛非常,兩口子向來形影不離。
如今長公主的車架才剛剛停靠,但聽一片人喊馬嘶,眾人急忙回頭,卻看到喬將軍到了。
喬將軍氣沉丹田,暴跳如雷,“今日吾兒大喜之日,老夫人你這是做局讓本將軍和公主難堪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前面的一切細節都完美進入軌道。
這讓顏沁雪沾沾自喜。
但說真的,顏沁雪做夢都想不到長公主跟喬將軍會親臨侯府。
長公主刁蠻任性,她兒子的性格多一半兒都隨了母親。
如今長公主來了,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