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父看完信,就張開手臂招呼我上前去,我略一猶豫,就走上前去,照著哥哥教我的,也不待師父說什麼,只軟蠕蠕的喚道:“師父好。”
說著便跪倒地上磕頭行禮,全然不顧師父有沒有同意收我為徒。
哥哥在那信中大約是將我寫很是可憐,見我這樣的舉動,師父張著手臂半晌,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摟在懷中,聲音有些無奈和哽咽,“好孩子真是難為你了。”
於是從那日起,我便拜在了師父門下,當然師父並沒有說我們是什麼門派,後來師弟上山後,我們曾一起探討著要為我們這個師門起個名字,師父屬於那種什麼都會但並沒有專門的一項突出的技藝,所以我與師弟想了半天只想出些“雜術幫”“木屋會”之類的名字,拿去給師父看,師父撇嘴說“太難聽了!沒有氣勢!”,但我與師弟兩個文采實在是不怎麼樣,遂作罷。
先前我是很活潑好動的,但自打撞見那事兒之後,我安靜了很長一陣子,竟然耐著性子在錦岐山上安靜的待了四個月,這四個月中伴在我身旁的,除了師父,就是這山中的蟲鳥走獸花草。
所以,當師父說要帶我下山看看花燈會時,我覺得,我真的是有一個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師父了。
而當我在花燈會上看到比起四個月前消瘦了整整兩圈兒的哥哥時,我又覺得,我也有有個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哥哥。
哥哥見了我,並沒有同我多做相處,只笑著說:“我們小歌長大了。”
又摸了摸我的頭,說:“哥哥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停留,小歌你保重,改日哥哥去山上看你。”便真的快速消失在人群當中。
雖然哥哥來去匆匆,但我卻從此有了期盼,回到山上後,我每日裡數著日子,思索著哥哥所說的“改日”,大約會是什麼時候。
只是我卻沒有想過,這個“改日”,竟是改了五年之久。
03又到一年下山時
太寧十五年,據哥哥所說的“改日”已經過去了五年。
這五年當中,我沒怎麼下過山,卻也不覺得無聊,師父常常會帶我去隔壁山頭蹭飯,隔壁山頭住的,就是那位年年將江湖坤令抱回家的傾覃宮主葉曉。
初見葉大哥時,他正在一個八角亭中練字。
八角亭周遭水光千傾,水中倒是有許些游魚,卻沒有蓮花小荷,光禿禿的水面上驀然而立的八角亭,本該是極為單調的景緻,但卻因傾覃宮那片兒多青山,於是,雖沒有蓮花芙蕖之搖擺,然青
山綠水卻又是別一番景緻,何況,亭子裡那位瀟灑揮筆的,要比這些死景靈動的多。
師父帶我進入亭子中,葉大哥手中玉豪筆並未停,待他描完那最後一筆,才抬起頭來,看了師父一眼,抱歉一笑,“前輩久等了。”
又看了我一眼,唇角微翹,笑了。
粼粼波光倒影著微微的笑意,隨著清風一圈兒一圈兒的盪開去,整片兒水,整片兒山,似乎都笑了。《》
我看得呆了呆。他卻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開口道:“小姑娘,我見過你。”
他的聲音極為溫潤好聽,我彷彿看到一樹粉白粉白的梨花,從樹上簌簌而落,一片粉白的花瓣雨中,美人像蝴蝶一樣白衣翩躚而舞。
一雙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我從那美人的舞中回神,只見葉大哥與師父都笑著看著我。
葉大哥問,“想起來了?”
他明顯是誤會了,武林大會那一次我趴在牆頭偷偷看他,這我自然沒有忘記,但我方才卻只是為
他好聽的聲音震撼了,不過我想著既是初次,額,應是是正式的初次見面,若是說實話,恐怕他會嫌我花痴。
所以我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道:“武林大會,我偷偷趴在牆頭看,剛剛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