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行刑!”左右衙役聽令,當即上前將鄭經按在地上,扒下他的褲子,當庭杖責起來。登時整個公堂之上到處充斥著鄭經的慘叫聲。待得行刑完畢,鄭經早已痛暈了過去,劉澄下令道:“將他押下去,待得他能走路,便將他流放至武威。退堂!”
“得令!”堂下衙役們齊聲答道,在一片威武聲中,劉澄帶著李錫林來到了後院,“這位義士且稍等,待本官換身便服便跟你一同前往馬橋。”他叮囑了李錫林一聲之後便徑直前去換衣服了。
太子殿下既然將令牌交給了李錫林,在李錫林送令牌回去之前他是斷然不會離開的,自己必須趕快過去通知範睿宸,不然主上的處境就危險了。
不過半刻鐘,他便換好衣服出來了。跟著李錫林,兩人兩馬便疾馳而去,走得匆忙甚至都沒來得及帶隨從。
馬橋鄉,悅來客棧內,此刻範睿宸正在教小君玩麻將,王謙也站在旁邊看著,原來這些百姓的娛樂生活也挺有趣的,等自己回府,一定也要叫人陪自己玩。不是他現在不玩,而是在場所有人被他身份所懾,壓根不敢跟他玩。
“鄭掌櫃的,快點出牌啊!”範睿宸不滿地對鄭掌櫃的說道,這人打牌也太慢了。鄭掌櫃的想了好久,抽出一張牌,“七筒!”
“哈哈,我胡了!”小君開心地將牌推倒。範睿宸笑著說道:“打七筒就對了,清一色的對對胡,給錢給錢!”鄭掌櫃的懊惱地將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小君姑娘手風太順了,打不過!”
“好吧,也還不錯,贏了五兩銀子,今晚客棧所有人的消費我來買單。”範睿宸點了點勝利果實,慷慨地說道。聽他如此大方,四周道謝聲此起彼伏。
這時,門開了。卻正是匆忙從寶慶府趕下來的劉澄跟李錫林。進得門來,劉澄徑直走到王謙面前,當場跪了下去,“下官寶慶府尹劉澄,見過太子殿下。”
什麼?劉澄大人?太子殿下?一聽這話,在場打牌的人都有些發懵。半晌所有人都才回過神來,原來這位十多歲的公子哥壓根不是什麼太子府的屬官,而是當今太子本人。也對,什麼人能夠在十多歲的時候便能夠出任戶部侍郎呢?當即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高呼著太子千歲。
王謙懊惱地瞪了趴在地上的劉澄一眼,但是他卻無法苛責劉澄,畢竟換做任何一個地方官,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都會趕來見駕的,不然就有可能被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此刻跪伏在地上的劉澄心頭卻是一鬆,這樣一來範睿宸就會知道太子的身份了。以他少年老成的性格,就絕不會帶著太子去見主上了。同樣跪在地上的範睿宸又怎麼會不知道劉澄的想法呢?內心裡不由有了一絲感動,這個劉大人,之前與自己發生的事情絕對稱不上愉快,此刻卻生怕自己莽撞,開罪了太子,這才特意趕過來覲見太子殿下。
“各位都平身吧,孤此次乃是微服出巡,大家無需多禮。”王謙對著眾人說道。言語中竟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平身與孤,都是皇上與太子才能用的詞彙啊。
“謝太子隆恩!”眾人謝過恩,這才接連站了起來。只是明知太子殿下在此,那些人卻再也不肯在客棧內吃飯了,紛紛找了個理由回家去了。
此刻李錫林也是頭腦昏昏沉沉的,眼前這個公子竟是太子殿下。當即恭敬地雙手奉上太子令,“太子,事已辦好,這是太子令。”王謙接過令牌,點了點頭。“太子殿下,飛鷹門還有事要處理,小人這便告辭了。”待他接過令牌,李錫林立馬告辭,跟在範公子身邊的王公子是太子,這件事必須立刻報告給少主。
不多時,整個客棧便只剩下了王謙,範睿宸,小君,劉澄以及悅來客棧的人。其實客棧內的人也想走,可是此刻太子殿下正在客棧內,他們怎麼敢走呢?萬一哪裡沒有伺候好,那可就是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