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兩人走進門去,只見門內站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處處刁難自己的朱院士。“兩位請隨我來。”不同於昨日的咄咄逼人,今天的朱院士卻顯得格外地有禮。二人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兩位在此少坐,大人正在升堂,稍後便到。來人,看茶。”待得丫鬟端上茶水,朱院士又道:“老夫也要急著趕去堂上,你二人稍等片刻。”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此時屋內便只剩下範睿宸二人,範睿宸不禁再次發問:“副院長莫不是夫夷縣令?”許奕言淡笑搖頭,“再猜。”“難道,難不成是府尹?”範睿宸難以置信。“不錯,副院長正是寶慶府尹劉澄大人,而朱院士則是他的師爺。”範睿宸恍然,怪不得朱院士昨天問自己的時候那麼像審判犯人,原來是職業病啊。這樣一想卻也不覺得朱院士那樣問話有何失禮了。畢竟習慣養成之後很難更改過來的。
這時,門被推開,副院長從外面走了進來,待得見到範睿宸,劉澄不禁感嘆:“範睿宸,咱們又見面了。昨日見你,你還只是一個學員,今日見你,你卻是我們的同僚了。哈哈,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範睿宸連忙出聲:“劉副院長,我可還沒答應做思源書院的先生啊。”“嗯?”“大膽!”副院長跟朱院士同時出聲,他們萬萬沒想到在整個寶慶府境內竟有人不想成為思源書院的先生,這讓他們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看到他們這反應,許奕言只能苦笑,他們的反應跟當時發現範睿宸明目張膽的幫人舞弊的時候的自己何其相似。範睿宸啊範睿宸,你可真是夠與眾不同啊。
“其實呢,讓我當教書先生也沒啥不好的。但是我只擅長詩詞之類的,咱能不能只做個代課先生啊,我只教詩詞,並且只接一個課室。”劉澄一聽愣了,這人竟然是來跟自己講價的?“你認為可能嗎?”朱院士冷冷地說道。昨天因為他那幾首詩剛升起來的一絲愛才之心又被範睿宸破壞殆盡。“別別別,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範睿宸也不急,做生意嘛,哪有一次就報出雙方都能接受的心理價位呢?“好,我們就來好好講講價。”劉澄久居高位,無論什麼事情眾人都是畏懼他的權勢讓著他,現在出現一個這樣跟自己講價的人他卻來了興致。“我們可以同意你只教詩詞歌賦,但是你們這一批四個課室你必須全教。”範睿宸氣得咬牙,這老頭子不會每天還自己去買菜吧,砍價還真狠。每個課室每個月可是有四到五堂詩詞課的。“行!但是每個月我要自由調配自己的課程!”“可以,但是你以後作的詩要交由書院幫你發表。”劉澄也詫異,我這麼有講價的天賦嗎?範睿宸倒覺得這個無所謂,這不是自己找了個免費的出版社嗎?但是範睿宸卻假裝很為難的思索著。半天才一咬牙一跺腳,“行!誰叫我愛書院呢?就這麼定了,但是出版的時候署名一定要是我的筆名,李太白。”餘下三人聽到他這話恨不得掐死他,你還愛書院,你如果愛書院,還會有這麼多破要求?許奕言不禁問道:“睿宸兄,為何不署自己真名呢?”廢話,老子臉皮還沒那麼厚,在李白詩集署上自己的名字。“許兄,你知道我的,我這麼內斂的人,不太喜歡太過招搖。”幾人內心鄙視,你還內斂?不過用筆名確實也能省不少事。
待得細節敲定,範睿宸突然一拍腦門,自己怎麼把這事給搞忘了,不好意思的問到:“那個,我每個月的工錢是多少?”餘下三人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機靈鬼竟然忘了問自己的工錢。“每月五兩銀子,所有先生都是一樣的。”範睿宸不禁咂舌,這個世界重文輕武果然是真的,要知道校場那些教官月俸也不過才一兩銀子,而普通的地主,一個月的佃租有沒有五兩銀子都難說。正常家庭一個月開支一般也就三錢銀子左右。一不小心,自己就做上了白領,雖然是個代課老師,竟然還跟編內老師同工同酬。
正當幾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