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事情在各鄉各鋪都在上演,一支支隊伍開始朝著縣城方向湧動。這些隊伍多則幾百人,少則幾十人。
來到緊閉的東門外,李濤的二叔,那個里長對著城牆上計程車兵們高聲說道:“水口村鄉勇隊奉劉大人之命前來增援,還望開門!”
城牆上探出一個人來,看了這些人一眼說道:“可有口令?”那裡長想到王捕頭跟自己說的,當即答道:“扶大廈之將傾。”城樓上計程車兵說道:“等等!”
不多時城門便開了一條縫,這些鄉勇便從微開的城門鑽了進去。到得城內,卻發現此刻城內已熱鬧非凡,各地趕來的鄉勇已有數千之眾。
這裡長髮現了一個熟人,金嶺村的里長,便湊了上去跟他打招呼:“哈哈,老劉,你也來了啊。”那老劉聽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當下也笑了:“老李,你也自己來了啊?”
“這不,我家這侄子死活要來湊熱鬧。”水口村裡長無奈說道。那金嶺村裡長一聽這話,也苦笑道:“都差不多,我家那兔崽子也死活要來!”卻見旁邊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年輕不滿地說道:“爹,你們說的這是什麼話?大丈夫當建功立業,守土安民!”
“唉,自從他去了窮廬那個拼音培訓班,回來之後這樣的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金嶺村裡長無奈說道,“我是說不過他,又不放心他一個人來,這不,只能領著他一同前來了。”
水口村裡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卻在這時,傳來了一聲大喝:“肅靜!現在請範公子說話!”眾人不由得安靜下來,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卻只見得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在幾名兵丁的簇擁下走上了一處高臺。
“範先生!”那金嶺村裡長的兒子低聲嘀咕了一句。李濤看著遠處那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就是範睿宸?”這幾年,作為思源書院最年輕的先生,獵人隊中狗仔隊的隊長,又是拼音的創始人,範睿宸的名號卻早已傳遍了整個夫夷縣乃至整個寶慶府。
那小胖子點了點頭:“自然!範先生可是曾親自給我們上過一堂課的,我又怎麼會不認識他?”言語之間充滿了自豪,卻是把認識範睿宸都當成了一種榮耀。
兩人在低聲閒聊間,範睿宸已經從懷裡拿出一件物事,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鄉親,我是範睿宸。”聲音經過喇叭的傳遞,擴散到每個人耳中。李濤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嗎?人的聲音竟可以如此洪亮?
看他這少見多怪的樣子,那胖子不由得笑道:“看你這少見多怪的樣子,這可是我們村範先生髮明的喇叭,可以把人的聲音擴大數倍。”李濤暗自心驚,世界上還會有這種東西嗎?卻被胖子激起了好鬥之心,諷刺道:“範睿宸怎麼成了你金嶺村的人了?他可是正經的我們水口村人。”兩人言語間竟是覺得跟範睿宸是同鄉都是莫大的榮耀。
這邊的小插曲自是無法引起範睿宸的注意,他繼續說道:“諸位風塵僕僕地趕過來馳援我等守城,睿宸這廂便代縣城所有人謝過諸位大恩了。”說罷對著臺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卻聽臺下一人大聲說道:“範先生不必客氣,夫夷縣也是我們生長的地方。你跟我們說過,男人有四樣必須守護的東西,家中的父母,懷裡的女人,身邊的兄弟跟腳下的土地。現在有人要來搶佔我們的土地,我們定要跟他拼到底!”
循聲望去,卻是一個矮胖子。看樣子這人應該是參加過自己在窮廬開設的掃盲班,因為這些話正是他曾在掃盲班說過的。朝著那個地方微微點頭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再次說道:“承蒙劉大人看得起,委託我全權指揮這場戰役,現在煩請各位里長保長報告一下自己帶來的人數。”說罷便回頭安排幾名士兵去做記錄了。
早有兩名士兵下去組織各領頭的里長之類的去排隊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