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眾人見總督大人離去,也紛紛散去了。不多時在場除了範秉炎一群人便只剩下一個錢多多了。至於那個錢家的管家?發現情況不對早就跑得沒影了。
“冰兒,看在我們曾經相愛的份上,你求他們饒了我吧。”錢多多現在只能緊緊地抓住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只盼冰兒心軟之下能讓他們給自己留條活路。
至於逃?他想都不敢想。在座沒有一個打不過自己,逃?往哪裡逃?
冰兒看著跪在地上死命求饒的那個男人,心中百感交集。這個男人曾經許給過自己最好的生活,但也是這個男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那麼疼愛自己的爹爹也落得個死因不明。
看著錢多多嘴臉流淌的鮮血以及一身的汙垢,她還是心軟了。畢竟曾經愛過,她輕輕拉了拉身邊的許奕言,示意他去求求範秉炎。
許奕言無奈,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惦念著跟他的舊情。可是看著冰兒那眼巴巴的樣子,他還是於心不忍了,走到範秉炎身前說道:“小叔,這種雜碎,殺他髒了我們的手,饒過他一條狗命吧。”
範秉炎愣了愣,看向了冰兒,見冰兒那個表情,他又怎麼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呢?範秉炎嘆了口氣,拍了拍許奕言的肩膀,“你自己看著處理吧。”說罷便領著司徒宇軒幾人繼續找快樂去了。一個紈絝子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逃出許奕言他們的控制。
本來今次為冰兒強出頭一方面確實是看不過去這種官商勾結,可是更多的也是看在許奕言的面子上他才會做這些事的。在這個世界,又有幾個當官的手下沒有控制著幾個商人呢?現在既然苦主自己都不打算追究了,自己一味地不放手反倒沒了意思。
待得他們走後,許奕言走到錢多多面前,“看在冰兒的面子上,我今日便饒了你一條狗命,滾吧!”說著一腳踢在了錢多多臉上。錢多多也顧不得臉擦在地上有多狼狽,當即爬起來磕頭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磕完頭起身正欲離開,卻聽身後傳來那個自己頭先調戲的女孩的聲音,“慢著,我讓你走了嗎?”唐惜晨實在搞不懂許奕言他們在想些什麼,這種雜碎也能放過?
錢多多回頭,面色難看,慘著臉說道:“姑奶奶,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一個屁給放了吧。”心中卻是充滿了怒氣,就上了一趟街,回來自己竟已是家破人亡了。
“饒了你?剛才在市集的時候,如果不是賀飛羽出現,你可曾打算饒了我們?”唐惜晨冷聲說道,剛才他們群毆陳實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呢,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錢多多逼過去。
在經過許奕言身邊的時候,許奕言拉了拉她,“算了,小唐。”唐惜晨瞥了他一眼,“廢物!自己喜歡的女人受了他的欺負,自己兄弟被他揍成豬頭,這樣都能忍下去,你還是不是男人?白瞎了這副好皮囊了。”唐惜晨此刻看許奕言是怎麼看都不順眼了,就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個眼神,他竟就打算放過這個傷害自己心上人跟自己兄弟的雜碎。相比之下陳實比他卻是好得太多了。
許奕言被她一番搶白,臉色難看。也對,他把石頭打成那個樣子,自己卻絲毫沒有考慮石頭的感受,只因為冰兒的一句話便屁顛屁顛地跑去求範秉炎放過眼前這個罪無可恕的人,自己這樣又怎麼對得起跟石頭他們的兄弟情呢?念及此處,他只感覺無地自容。
此時,遠方卻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大哥你個白痴,明明要去揚州,怎麼能走錯路來到長沙了呢?”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上不停倒苦水的小君。揚州跟長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範睿宸卻能走錯路,也怪不得小君抱怨。
“小君,你別怪賢弟了。那個路口的人也著實缺德了點,竟將路碑給砸了。”王謙在一旁勸說道。“王大哥你也是,大哥沒有出過遠門迷路也就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