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此時劉澄只想著自保,哪管範睿宸說的白蓮教暴動什麼的。待得回過神來,完了,自己中了這兩叔侄的圈套了。
不過事已至此,就讓他們毀了白蓮教剩餘的俘虜總比貼上自己人強啊。範睿宸走上前,朗聲說道:“城防軍跟民團的兄弟們,把你們的武器放到眼前俘虜的面前。”
雖然疑惑他的命令,但是那些人也沒有任何遲疑,放下武器便走到了援軍騎兵身後。範睿宸接著說道:“白蓮教的俘虜們,撿起你們身邊的武器!”
看著對面那三千殺氣騰騰額的騎兵,白蓮教的俘虜們早就嚇破了膽,當下便有人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啊!”
範睿宸不為所動,“我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一!”跪下求饒的人更多了,甚至有人頭都磕破了,也顧不得疼痛,繼續磕著頭。
那些捕快看得有些於心不忍,便有人走到劉澄身邊說道:“大人,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劉澄回過頭,冷聲說道:“我有什麼辦法?誰叫你們沒事下了援軍的兵器!”那捕快只得訕訕走開。
範睿宸卻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想必他們滅飛鷹門的時候也有人這樣求過他們,他們可曾心慈手軟,留了一個活口?“二!”
“兄弟們,他們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拼了!”已有明白人看明白了,今日自己絕無生還可能,索性心一橫,勢要臨死也拉個墊背的。
於是白蓮教俘虜紛紛拿起了武器,開始朝著這邊殺過來。“三軍聽令!”範秉炎高呼道。“在!”身後數千騎兵齊聲應道。
“白蓮餘孽暴動,我們應該怎麼辦?”
“殺!殺!殺!”
“好,兒郎們,隨我前去滅殺這些白蓮餘孽!”範秉炎說完,縱馬朝著白蓮俘虜殺去,範睿宸也緊跟上前。
一邊是膽氣盡喪的白蓮餘孽,一邊是氣勢如虹的三千騎兵,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單方面的屠殺。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消片刻,整個俘虜大營再沒了一個活口。
範秉炎一槍塑進眼前人的身體,心中暗想著,這便算是利息吧,自己定要將白蓮教連根拔起,方能消了這滅族之恨。
“小叔,小叔!”見他雙目呆滯,範睿宸連聲叫道。
在範睿宸的呼喊聲中,範秉炎漸漸回過神來,回過頭看著眼前這一地狼藉,下馬走到劉澄身前,開口道:“劉大人,這份摺子你會寫吧?”
劉澄僵硬地點了點頭,“既如此,你回去寫好摺子吧,此間事已了,明日我便要回道臺衙門述職了,正好可以幫你把摺子帶回去。”範秉炎接著說道。
看似為劉澄省了很多事,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不放心劉澄,怕他在後面拖自己後腿,所以才一定要將摺子帶回去,也能看看劉澄會不會在後面搗鬼。
劉澄依舊冷著臉,“這樣便有勞指揮使大人了。”範秉炎大大咧咧地說道:“哪裡的話,大家同朝為官,互相幫助不是最起碼的嗎?”說著還拍了拍劉澄的肩膀,“不然寶慶府士兵譁變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給你壓下去呢?”
言語中威脅之意甚濃,如果你敢說我虐殺俘虜,那麼你就可以坐實領兵譁變了,孰輕孰重自己掂量著辦。
範睿宸卻沒空理會他們的言下之意,畢竟他是深知劉澄此人的,此人謹小慎微,萬事絕不敢冒險,所以他斷不會為了參範秉炎一本出口惡氣而置整個寶慶府的安危於不顧的。
反倒是聽範秉炎說他明日就要回去,範睿宸有些不捨,畢竟這是自己最後一個親人了,他又怎麼不想跟他在一起多呆一段時日呢?
“小叔,你明天就要走了嗎?”範睿宸問道,言語中充滿了不捨。範秉炎看了看範睿宸,嘆了口氣道:“是啊,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
範睿宸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