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範秉炎走後,陳實難以置信地對賀飛羽說道:“飛羽,你真的要跟我一起睡嗎?”
賀飛羽一頭霧水,“怎麼了?你也跟睿宸一樣不跟男人一起睡的?”他們可是記得範睿宸當時對他們說的,他這輩子不能跟男人一起睡。
“那倒不是,只是我晚上可能有點打呼嚕。”陳實不好意思地說道。“嗨,我當什麼呢。沒事兒,我也打呼嚕。”賀飛羽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們沒什麼,唐惜晨卻滿臉嫌棄,“咦,你們就這樣大庭廣眾的討論這些,好惡心。”
說著便自顧自地回了房,幾個大男人竟然在一起討論打呼嚕的問題,毛病。
見他們定下來了,許奕言感激地看了一眼賀飛羽,便帶著冰兒跟著管家阿福去找住處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奕言剛推開房門,卻發現賀飛羽已經在庭院裡晨練了。只是不知為何,賀飛羽看上去好像精神不太好。許奕言上前打招呼道,“飛羽,起得真早。舟車勞頓為何不多休息一下呢?”
“什麼起得真早?我是一晚上沒睡。”賀飛羽沒好氣地說道,“昨天應該讓你跟石頭擠一間房的。”
什麼情況?許奕言一臉茫然。賀飛羽問道:“如果天上的炸雷一直在你耳邊響,你睡得著嗎?最主要的是,他還來抱你!這誰特麼受得了?”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直面石頭的鼾聲還是需要勇氣。
“兄弟,你受委屈了。”許奕言抱歉地說道。
漸漸的,起床的人越來越多,各自開始了晨練。阿福此時也走了過來說道:“各位貴客,早餐已經備好。主人叫我來請大家移步大堂。”
“你去叫石頭吧,我怕我忍不住揍他。”賀飛羽一邊將手中的長槍拆下來一邊對許奕言努了努嘴。
眾人依次來到大堂,卻見範秉炎已經坐在主位等待大傢伙了。“快吃,吃完了我們今天還要去軍營呢。”範秉炎一邊喝著粥一邊招呼著這些人。
眾人跟在司徒宇軒身後依次入了席,也不客氣,開始各自大快朵頤起來,除了冰兒。她靜靜地站在許奕言身後,這段時間她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也看透了那許多的人和事。
她看得出來,這麼久以來,只有許奕言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可是自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卻是絕對配不上許公子的,只求在有生之年在他身旁做個侍妾就好,以報他為自己報了這血海深仇的大恩。
範秉炎見她不入席,不由奇怪,“冰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飯菜不合口味?”冰兒搖了搖頭,微微行禮示意自己不餓。範秉炎說道:“對了,剛才李敏大人差人傳話,說肖家上一家已全都被捕了。待得審問清楚,你就能回家了。”
聽到這裡,肖冰的臉上再次掛滿了淚水。半年了,終於蒼天有眼啊。想著,她再次跪了下去,如果不是眼前這些人,自己這血海深仇只憑自己一個青樓的弱女子又怎麼可能報得了呢?
見她跪下,許奕言急忙回身將她扶了起來。“冰兒姑娘,這是我們該做的,以後切勿行此大禮。”範秉炎說道,末了似乎想起什麼,玩味地說道:“當然,我幫你也是看在奕言的面子上,如果真的要感謝,你就好好謝謝奕言吧。”說著遞給許奕言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許奕言被他這眼神噎住了。小叔,你這也太直接了吧?連忙回頭,正好與看過來的肖冰四目相對。許奕言急忙回過頭去,“小叔是開玩笑的,冰兒姑娘千萬不要介意。”她愛的是錢多多,自己不喜歡她,只是因為被她的古箏吸引而已。許奕言瘋狂地催眠自己。
待得吃完飯,範秉炎起身,“走吧各位,我們去軍營裡轉轉。”他是無所謂養著這一大幫子人,可是司徒宇軒他們絕不會同意在這裡長期待下去的。昨夜喝酒之時就一直提醒著範秉炎早日帶他們進入軍營。畢竟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