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笑容。
可是張才卻不斷的在外面的院子裡走來走去,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
“你小子能不能別溜達了,這有你父親送來的信。”宋應昌大聲對外面心情煩躁的文原吼去。
門外的的腳步聲靠近屋簷下,張才開啟了這扇雕刻十分精美的木門。
“我不看,肯定是又是老一套,讓我不要隨隨便便的上戰場,要我多跟在你身邊。”他走進屋子裡的圓桌,一屁股坐到漂亮的中空四腿圓凳上,自己就拿起漂亮的藍色瓷茶壺,往烙印的有樹葉的茶杯裡倒水,喝完一杯水,他又拿起一個茶杯往裡倒水,遞給了宋應昌,張才接著說,“哪有說要砸鍋賣鐵給我搞一套明甲,那是我能穿的嗎?這不是害我。算了算了這都是不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我們要不要接著這個坡下驢?”
“你說的這個應該是要考慮考慮。”宋應昌拿起茶杯就往嘴裡灌去,“現在東虜巨寇不斷犯邊,朝廷裡的人不斷給我穿小鞋,我是應該考慮把擔子卸到別人身上。”
張才看見宋應昌還在猶猶豫豫,氣的直接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說:“大人,朝廷的使者去議和跑了一半人,現在他們就要重用沈惟敬,且不論這沈惟敬是誰的人,只論他能不能擔當大任。大人前線不斷有人說沈惟敬滿口跑馬車,這要是事情敗露,大人可就是要第一個擔單子。”
“現在我就是想走,也脫不開身。給皇上寫的奏摺不是軍國大事,十有八九都是要被淹,這該如何是好?還有你能不能遇事別這麼焦躁?”宋應昌把信遞給了張才示意他收下。
從入遼開始,也有小半年沒有見到父親了,張才口頭上說不想家,其實心裡還是十分想念家,雖然他那個爹爹總是說自己。
張才拿起信封就放到自己懷裡。
“大人,和倭寇的戰爭打不完,恐怕大人是脫不了身了,大人怎麼辦?”張才這個自詡文武雙全的人,也在這時低下來頭。
“鳥嶺的一萬多倭寇在劉挺主攻,李如柏輔攻下成功給攻破,朝鮮的權粟將軍看見這個情況就想要帶著士兵去收復故土,我可以寫信讓南兵輔攻。”宋應昌拿起座子上的另外一封信,示意文原看一看。
這個年輕人接過信,不到一會就給瀏覽完,少頃,年輕人開口說:“此事不妥,如果越過李提督,直接越權指揮,李提督會怎麼想?還是不要回復,讓李提督做主。李提督肯定不願意指揮南兵,屆時權粟如果一意孤行,那麼他們戰死,這樣我們才能……”
年輕人不在說話,而是看著宋應昌。
宋應昌思索片刻,從乾燥的嘴唇裡蹦出了個:“好。”
ps:感謝書友,千尋暮晨曦的打賞。
:()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