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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為什麼偷偷從文靜背上取下幾縷青絲,一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忍了。

楚辭望著“出將”、“入相”兩個演員上下場的地方,感慨地對孟桐說,歷史在前進,潮流在變,而這個舞臺不變;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戲班來這兒演出過,無論帝王將相還是才子佳人,你方唱罷我登臺。而人生呢,何嘗不是如此。你看那登峰造極的秦始皇,不可一世的項羽,率領鐵騎跌破歐洲的成吉思汗,還有當代偉人,不都成了過眼煙雲?大幕既然拉開了,也有落幕的時候,曲終人散之時,還有幾人記得剛才臺上演的什麼,又有誰還在為白娘子悲慘的命運嘆息,恨許仙的始亂終棄?

孟桐怔怔地看著楚辭,不知他是有感而發,還是酒興發作,便笑著問他:“你的意思是……人要及時行樂?”

“不全是這樣……人的出生是不公平的,你可以投胎帝王將相,也可能降生於販夫走卒;只有死是公正的,不因為你是帝王、聖人就免去一死。在生命的長河中,人生是短暫的,不管順與不順,你都要珍惜,扮演好你命中註定的那個角色。”

“你是說……人生就如一齣戲?”

“是呵,你我何嘗不在演戲,只不過扮演的角色不同而已!”

“你想扮演什麼角色?”

楚辭有感而發:“不是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因為命運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要是你能左右自己的的命運呢?”

“我將扼住命運的咽喉,讓它服從於我的意志!”楚辭眼裡閃出光,臉色也變得嚴肅而堅毅。

孟桐看到楚辭的另一面,如果他有機會,絕對不是等閒之人。是什麼人呢?他看著楚辭,心裡默默閃出幾個字——天將降大任於斯之人。

風,一陣緊似一陣。孟桐一會兒冷,一會兒心燥得難受。她打了個寒噤,頓時腹中翻江倒海,酒直往上湧。她想早點回去,便問楚辭住在哪兒。

楚辭極力在回憶:“叫什麼鳳、鳳來、對,鳳來棲!”

孟桐看楚辭神情木然,說話也不連貫,知道他的酒興也發作了:“我知道那個地方,我送你回去!”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寒冷的風中裹著小雨,飄飄灑灑。

隱隱約約,天邊響起沉悶的雷聲。偶爾,還閃出雪亮的閃電。

遠處傳來打更人的鑼聲,已是三更了。街上行人稀少,燈火輝煌的鬧市,變得冷冷清清。

楚辭一下萬年臺,就不行了,走路時頭重腳輕,歪歪扭扭,孟桐趕緊扶住他。他身高近一米八十,比孟桐高出半個頭,失去重心的身體幾乎全身壓在孟桐身上,她盡力支撐著,東倒西偏地扶著他往前走。

楚辭想起孟桐說的話,他的興致來了:“你、你不是說這兒有個音、音樂吧、吧?我們倆去坐、坐?”

孟桐把楚辭一支胳膊放在她的肩上,半扶半拉的走著:“太晚了,你該休息了。”

“剛才打了三更,應、應該不到子、子時,我從來沒有在、在子時前睡、睡過。”

“今天你就破回例!”

“破例,為誰……為你?”楚辭愣著眼看孟桐。

孟桐明白他真的醉了,不再理他,這時和他說什麼也說不清。

楚辭聞到從她衣領裡逸出的馨香,如蘭、似梅:“你身上的味道,我好像很熟悉,記不起在、在哪兒聞過;好像非常遙遠,在很久很久以、以前,那時,還沒有我,更、更沒有你……對了,秦漁樵女兒房裡,也、也有這種香、香氣!”

孟桐打了個冷顫:“你別說了好不好?”

楚辭停住腳,驚奇地看著孟桐:“為什麼不說,你在另一間屋的時候,我還看見了她,就是像片上那個少女!”

“呵!……”孟桐嚇得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