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馬蘭臉色一下變得陰沉,兩隻美麗的杏眼突然射出可怕的光,把剛倒上的一大杯酒一口喝光,紅著眼睛,聲音沙啞的說:“我離開了舞臺,幾個朋友給我投資,我在聖羅蘭建立了女子單行道俱樂部,你覺得銀夜這兒怎麼樣?”
楚辭由衷地說:“很好,我喜歡那兒的格調!”
馬蘭輕輕嘆了口氣:“我也喜歡……女子單行道五個大廳,還有緣夢湖,都是我的創意。我找來優秀的設計師,告訴他們我心裡的想法,當這一切從圖紙變成現實,確實美侖美奐,然而,我對銀夜情有獨鍾……剛才在銀夜你也看到了,聽到了……我不想瞞你,我知道你見過娟子……我要是個男人,也會喜歡娟子……娟子在銀夜跑場演唱,是我同意的,還有她那身光彩照人的演出服,也是我給她買的……”
馬蘭抓起酒瓶直接往嘴裡倒酒:“她和我一樣,是個孤兒……我瞭解她,也理解她,為了生存,為了藝術夢想,她也像我一樣,加倍的折磨自己,永遠保持高人一等的最佳競技狀態,在等待時機的到來……”
馬蘭望著楚辭,她此時的神情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姑娘:“陪我喝一杯?”
楚辭端起酒杯,碰在馬蘭舉起的杯子上,一口把酒乾了。
“娟子的機會終於來了,她參加了美國一家音樂公司在華語地區的歌手選拔賽,她一路過關斬將,取得了華語地區的第一名,根據她的實力,專業人士認為她進入前三名沒有問題。她要是成功,就會成為世界級的歌手,就會從灰姑娘一下變成美麗的公主。娟子代表G城,最後的大賽要得到市長的推薦才能到美國去參加最後一輪比賽。問題就出在這裡……有人利用手中掌握著給娟子簽字的權力,逼迫娟子就範……有人今晚在聖羅蘭開了房間,要娟子陪他睡一夜!”馬蘭幾乎是在吼叫著說出最後一句。
“你說什麼!”楚辭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有這種荒唐的事情?!”
馬蘭柳眉倒豎:“豈止荒唐,國法不容!”
“他是誰?就沒人管得了他?”
“我不能告訴你……”馬蘭眼裡閃出一絲驚悸。
楚辭難以理解:“你就這麼怕他,連他的名字也不敢說?”
“你可以一拍屁股走人,我還要在G城生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他的,他是魔鬼……”
馬蘭的無奈在情理之中,楚辭也就不再難為她了。他想起馬蘭在離開銀夜時回過辦公室,而當時娟子就在她的辦公室裡,馬蘭去幹什麼?
“我去勸娟子……”馬蘭看出楚辭的心思,聲音嘎啞的說:“李秘書對我說,娟子想見我。娟子見到我時,她的精神快崩潰了,她抽泣著,已經哭不出淚來。她呆呆的望著我……”馬蘭再也控制不住,眼裡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向我要房間的鑰匙……我無話可說,雖然在心裡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為女人,我知道她心中的苦。我告訴她,李秘書會把鑰匙給她,然後我帶上門離開了……”
楚辭終於明白了在銀夜發生的一切,也知道了馬蘭為什麼在如日中天時急流勇退,放棄了到國際上顯露身手的機會。
馬蘭的眼淚掛在眼角,她含著淚在笑,一打啤酒,很快都空了。楚辭好幾次趁馬蘭現出醉意時,問她那個人的名字,馬蘭酒醉心明白,一字不露。
楚辭暗下決心,他一定要查出馬蘭說的那個人。
第二天一早,楚辭到了報社。他接到曹平的電話,說侯玉良的屍體經過嚴格屍檢之後已經火化,法醫最後的結論:侯玉良的頭顱是被利刃割下,至於斷裂處的皮肉有燒焦的痕跡,那是電擊的緣故。難以理解地是,現場沒有高壓線,一般的民用電不可能將皮肉燒焦。他向侯市長彙報後,侯市長的意見是正在漁子溪給侯玉良修墓,待墓落成後再行安葬。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