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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說她就在G城電視臺,在大門等他。

楚辭經過一家花店時,買了一大把包裝好的*,放在車內的後座。車到電視臺時,孟桐早就等在那兒。看著亭亭玉立的孟桐,楚辭此時的感覺與往日不同。平時,他的心會跳,血液也加快了流動;此刻,他想起許良渚臨死前的樣子,還有曹平對他的忠告,以及老總編的話,他的心異常平靜,平靜得連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孟桐拉開車門,敏捷的跳上車,她坐穩後拉上安全帶。安全帶從她胸脯中間斜著穿過,楚辭腦海裡貿然冒出一句古人的詩——刺破青天鍔未殘。用山鋒來形容女人身上最美麗的地方,形像而準確。它令人暇想,也給登山愛好者勇氣。想想,歷經千難萬險之後,你登上山鋒,躺在那裡,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孟桐衝著楚辭莞爾一笑。

楚辭收回目光,開動了越野車,他為自己此時還在想入非非而自責。

孟桐發現楚辭的異常:“幹嗎這麼嚴肅?”她看見了放在後排座的花,臉上出現驚喜,在她看清是*時,喜悅的神色消失了:“你帶我上哪兒?”

“去看一個人……”

“誰?我認識的?”

楚辭迴避著孟桐明亮的眼睛:“許良渚。”

“為什麼想起去看他,還要拉上我?”

“他死了……我和曹平今天給他出殯。”楚辭的聲音哽咽了。

“不會吧?……”孟桐觀察著楚辭的神情,不像是在騙她:“怎麼死的?”

“被人害死的,也是為了保護我……”

“保護你?一個神經失常的人?!”孟桐驚訝得睜大眼睛。

楚辭簡單地把他兩次去精神病院見許良渚的事給孟桐說了,孟桐沉默了。

“我想……他畢竟與你曾經交往過,沒有緣也有份,”

孟桐打斷了他的話:“為什麼不早給我說?”

“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脆弱……”孟桐從後座拿過*,抱在懷裡,輕輕吻著綻開的花蕊:“通知他的家人沒有?”

“曹平說……他是個孤兒,老家還有幾個遠房親戚,他們不願來。”

孟桐沉默了,一直到公墓,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是弔唁的日子,公墓裡很清淨。也許老天有情,剛才還是豔陽高照,此時竟然下起菲菲小雨。孟桐與楚辭一下車,就看見曹平與另外兩個人站在陵園門前,曹平手裡抱著一個玉石做的匣子。

曹平看見孟桐來了,有些意外。他吩咐他帶來的兩人去炮房放鞭炮,然後向孟桐點點頭,引領他們走進陵園。一株高大的桂花樹下,立著一座黑色大理石的單人墓室,墓碑上刻著許良渚的生卒年詳,一個陵園的工作人員等候在那兒。

楚辭很滿意他看到的一切,衝著曹平笑笑,算是對他的感激。

雨下大了,孟桐脫下她穿的風衣,連曹平與他抱著的骨灰盒一齊罩住,她對曹平說:“火化時,該讓我見他最後一面……”

“還是不見的好……”曹平淡淡地說:“他死不瞑目,化妝師努力了,也改變不了他慘死的樣子。”

“孟桐,”楚辭聲音嘎啞地說:“他臨死前,我向他提到你……他笑了。”

孟桐舉著風衣的手抖了一下,她仰頭望著天。繼而她看著骨灰盒:“連張像片也沒有?”

“我去過他從前住的地方,那兒沒有留下任何屬於他的東西……”曹平感慨地說:“他真的是一無所有!”

楚辭從曹平手裡接過骨灰盒,他正要蹲下身子想將骨灰盒放進墓穴,孟桐輕輕說了聲:“我來……”,她接過骨灰盒,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放在墓穴的正中。楚辭點燃三支菸,放在墓穴下面。工作人員攪動著粘合